陸行之站得筆直,穿了一件雪青色圓領袍,錦緞質地,挑料子的人,定然是費了些心思的。
任誰看了,都得贊嘆一句,陸公子穿這顏色,挺拔如松,又添之幾分端正儒雅,再適合不過了。
宗肆掃了一眼,神色淡淡。
“行之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若是心有所屬,朕可替你賜婚?!本次牡垡馕渡铋L地笑道。
陸行之正色道:“臣尚不知她心意,不愿強迫于人。”
敬文帝調侃道:“你這般體貼她,早晚抱得美人歸?!?
陸行之卻不再提此事,而是向敬文帝說起涼州事宜,山匪一部分被除去,一部分被詔安,被詔安這部分山匪曾犯下的罪責,由替百姓開墾荒田、修建茅舍來將功補過。
“這是寧大人提議的?!标懶兄?,“寧大人以為,涼州貧瘠,若不先讓百姓吃飽飯,涼州無以興盛,而成山匪者,不少也是因為貧苦難以謀生,不得已而而為之,既然缺人手,不如給山匪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為爭此機會,山匪辦事便會盡心盡力?!?
當?shù)毓偌椅幢匾恍臑槊瘢@般的山匪,為求正道,卻能真心實意為百姓辦事。
敬文帝神色不明,“你與真遠倒是相熟?!?
陸行之道:“臣與他都在涼州,所涉公事又有牽連,難免會碰上?!?
敬文帝沉思半晌,才體恤寧真遠道:“治理涼州并非易事,他也是辛苦了。”
他這般開口,便就是給寧真遠外放一事定了調,認定其為有功之臣。
宗肆看向陸行之,寧真遠能順利穩(wěn)定涼州局勢,他勢必在背后幫了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