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道:“京中女君,皆秀麗端莊,只是臣暫時(shí)并無愛慕之人?!?
寧諍在心中暗罵他虛偽,他這無非是,不想讓敬文帝探到他的底。
敬文帝似笑非笑道:“是你眼光太高,誰也瞧不上。原本謝家姑娘,倒是與你相配,你們卻未看對眼,如今我倒不知道,還有哪家姑娘,能讓你滿意?!?
宗肆并未語。
“諍兒的親事,是不是也還未有著落?”敬文帝又問。
寧諍則坦誠道:“臣心中已有了打算。圣上,臣有一個(gè)不情之請,今日可否讓臣早些回去?!?
“可是有什么要事?”敬文帝好奇道。
“臣妹阿芙今日回京,我想早日回去迎接她,臣與她已有兩年未見,想早些回去敘敘舊?!睂幷姷馈?
宗肆看了他一眼。
敬文帝回想了須臾,笑道:“阿芙丫頭如今,也及笄了吧,眼下回府,及笄禮得補(bǔ)上。去年過年在宮中吃飯,皇后與她見過一回,跟我念叨了好幾次,說是小女君討巧得緊?!?
這話就有些意味深長了,如今敬文帝暫時(shí)拿康陽公主府沒辦法,又怕康陽心生忌憚,便有可能動(dòng)以親事安撫康陽的主意。
康陽的親孫女,敬文帝不放心,可外孫女畢竟隔了一層,寧國公府又無兵權(quán),真要嫁給皇子,也助力不多,掀不起風(fēng)浪來。
寧諍只當(dāng)不知,恭敬敷衍了過去,余光又掃了一眼宗肆,不知這主意,可否有他在背后推波助瀾,畢竟他一向是怕寧國公府打他的主意的,未嘗不會(huì)替阿芙先找好夫君,一來能杜絕他自己成為那個(gè)“夫君”,二來也能替敬文帝平衡與康陽公主府的關(guān)系。
宗肆則神色從容,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寧諍并未久呆,早早出了宮,正好與孟澤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