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雍州康陽公主府、謝府,以及有頭有臉的各府,早早便等在了城外。
到晌午時,一隊人馬堪堪停在了雍州城中,皇家車馬,自是華貴無比,那馬匹無一不是名馬,便是經過長途跋涉,也未見疲態(tài)。
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錦衣,清貴孤傲,俊郎得似那畫中之人,教人無端想起形容其“艷郎獨絕,世無其二”的美稱來。
連康陽這般閱男無數的婦人,心中也暗道這宣王府的三公子,在氣度和長相上,果然是那一騎絕塵的人物,也難怪那么多女君前仆后繼,連自家貌美的阿芙,也入不了他的眼。
這男子被女君捧著慣了,難免心高氣傲。
視線再往下,便能看見其腰間佩戴著的玉牌,這是敬文帝親賜,見此物,便如親見圣上。
眾人行了跪拜禮。
“圣上還記得我這個姑母,叫我好生感動。”康陽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狀似受寵若驚道。
宗肆看著眼前的老狐貍,雖已到了這個年紀,康陽卻不顯半分老太,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體現著她的雍容華貴,可見在這雍州城,活得有多滋潤了。
“圣上是信奉孝悌忠信的明君,長公主既是圣上的姑母,圣上自然一直記掛著長公主殿下。”宗肆與她虛與委蛇道。
康陽心中不免生出幾分不屑來,敬文帝為爭奪帝位時的血流千里,橫尸遍野,還歷歷在目。無非是勝者王,敗者寇,當今百姓賦稅嚴重,敬文帝可算不上個賢君。
“圣上可安好?”
“圣上向來惜才,如今李大人因病離世,圣上痛心不已?!弊谒撩娌桓纳?,盯著康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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