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一次借李放之事,將矛頭引到她身上?!弊阼I提議道。
宗肆卻道:“她心知晉王現(xiàn)狀,是以想在晉王垮臺前,爭得從龍之功,以保她公主府的權(quán)勢。常年積累的人脈還在,如今還不容小覷,不好輕舉妄動?!?
宗鐸也知這個道理,如若康陽這么好解決,敬文帝也不會一直不動手,還任由她去了雍州。
“康陽一直不肯定下孫女的親事,恐怕日后有將其嫁給皇儲的打算?!比羰侵怂幕首拥腔瑢O女又成了妃嬪,長公主府的權(quán)勢可就穩(wěn)固了。
只是話音剛落,宗鐸也沒了說下去的興致,宗肆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有些陰沉。
兩人都想到一塊去了,康陽既會考慮孫女帶來的價值,未必就不會考慮外孫女的價值,聯(lián)姻向來是籠絡(luò)人心與穩(wěn)固關(guān)系的好手段。
宗鐸走后,宗肆便去了密室。
“世子,這些已備好的物件,可要差人給寧四姑娘送去雍州?”傅嘉卉不敢在這事上擅自做主。
宗肆沉默半晌,似乎是在權(quán)衡利弊,最后淡淡道:“不用?!?
情動時,他雖認為娶她也無礙,可冷靜下來,便知這絕非易事。哪怕他對寧芙負責(zé),只要她有康陽長公主這個外祖母在,兩人最后恐怕還是得反目成仇。
寧四姑娘不追究他那日的越界,對他而反而是好事,路要是走歪了,撥亂反正可絕非易事。
看她的態(tài)度,上一輩子兩人也不會是患難與共的夫妻,也許便是因為這些利益糾葛,這輩子何必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傅嘉卉則感慨男子多無情,那日宗肆對寧芙,顯然是有些動心的,便是下了廣鶴樓,也依舊守在附近,那半日,耳根的紅色都未散去。之后幾日,對她也對其他女子不同,宗肆何時會給人準備行李,且還多番關(guān)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