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清楚她的避諱,笑意明顯了些,可這笑分明失了溫度,冷眼瞧著她:“這么喜歡跪著?”
其實從寧四姑娘的態(tài)度,便已然能猜出她并不留戀宣王府,也不留戀他,否則又豈會從不愿意他面前提及曾經(jīng)的事。
倒是他這個不記得前世的,近來卻是偶爾能代入她郎君的角色,遠比先前要更關注她。
宗肆收回思緒,直起身,淡淡說:“愛跪著那便跪著吧。”
寧芙并不說話,一動不動。
未過片刻,他又皺眉道:“年初才在你祖母前跪傷了膝蓋,現(xiàn)在又倔上了,膝蓋還想不想要了?”
讓她跪的是他,這會兒又嫌棄的也是他,不過寧芙并未直。
“我并不喜歡強逼于人,也沒那么想讓你給我當側室?!弊谒量戳怂谎鄣馈?
寧芙放下心來,這才從地上起來,緩緩坐到了他對面的軟絲竹椅上,揉著發(fā)疼的膝蓋道:“這間密室,要是我未猜錯,應該處于宣王府內。”
宗肆沒搭理她。
“水下修建密室難度之大,是以多半是引渠,京城中有人工河的府邸不多,有些眼色的人一猜便知,世子恐怕不會帶外人來此處?!彼謱⒆约旱牟聹y娓娓道來。
“不會帶外人來?四姑娘以為同我的關系,又處于和層次?”宗肆卻是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