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顯然是在套近乎,為了陸行之,寧芙是不介意親近陸夫人的。
“等這幾株蝴蝶蘭長開,四姑娘可來我這帶兩盆回去?!标懛蛉艘苍角扑巾樠?。
寧芙自是喜不自勝。
陸夫人又道,“行之從小便失去了生母,是以看似冷淡,然則他絕非無情之人,若是有什么不周之處,還望四姑娘擔(dān)待些?!?
她雖待陸行之真心,卻到底是比不上生母的。
“陸夫人放心吧,我心里知曉陸公子是好人?!睂庈降?。
“原本我還擔(dān)心他回京不適應(yīng),想讓他留在雍州,眼下見四姑娘如此,我也便放心了?!毕氡卮蠖鄶?shù)人都與四姑娘一般友善。
寧芙好奇問道:“那陸公子如何又回來了?”
陸夫人卻是笑了,道:“行之也到可以娶妻的年紀(jì)了,總要給他尋一門好親事,卻是不知誰能看得上我們行之?!?
寧芙臉頰發(fā)燙,她就是那惦記陸郎之人。
正想再打探些陸行之的消息,卻見他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陸夫人身后。
她與陸夫人的交談,他大抵是聽見了,神色卻未有變化。
“陸公子?!睂庈叫卸Y道。
陸行之將手中的包裹遞給她:“在瑯琊辦事時,尋了些上好的紫檀木,四姑娘帶回去玩吧?!?
留她下來,原是為了給她送東西。
回去的馬車上,寧芙拆開了包裹,里頭除了幾塊木頭,還有一個已經(jīng)雕刻好的正在射箭的小人,小巧精致,栩栩如生。
“這小人是四姐姐吧?”寧荷也湊過來看。
那神態(tài),那穿著,是寧芙無疑了,而能雕刻出她射箭模樣的,除了陸行之,也別無他人。
寧芙摩梭著小人,這般精細(xì)的雕刻,即便是這么個小人,也是極花功夫的,而他得總想著她,才能將她的神態(tài)復(fù)刻出來。
時刻想著她,定然就沒精力去惦記旁人了。
寧芙心里不由泛出幾分甜意。
“陸公子雕得可真好?!睂幒少潎@道,“長得也一表人才。”
不過寧荷又想起方才在陸府,自己跟著下人去院子里坐著歇腳時,無意間看見準(zhǔn)備離開的宣王府世子,皎皎如明月,清雋端凝,在男子中才是鶴立雞群之流。
她失了神,一時失禮看他許久,宗肆朝她瞥來一眼,她霎時心跳如擂鼓。只可惜自己身份卑微,他恐怕連自己是誰也不知曉,也未將自己看進(jìn)眼里。
想到這,寧荷咬了咬唇,自己是嫡女就好了,也不至于被如此忽視。
可看看寧芙,她又釋懷了,即便是嫡女,不也同樣未能讓世子多瞧一眼,自己雖是庶女,卻不該自輕自賤。
寧芙用手絹將木雕小心翼翼地包好,叮囑道:“五妹妹,陸公子見我貪玩,才送了我這些紫檀木,可外人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傳出流蜚語,你可別往外說?!?
寧荷點點頭,她與寧芙本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為了自己,她也會對木雕這事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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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便是宗凝的生辰,寧國公府一如往年,收到了壽貼。
因著宣王妃拒絕了寧芙,寧老太太不待見宣王府,只草草備了賀禮,好在小輩的生辰,寧老太太不必親自登門祝壽,不至于太尷尬。
寧芙卻是不能不去,她與宗凝同齡,又有同窗之情,不去才惹人猜忌。
寧夫人私下對寧芙道:“去找宣王府商量親事的是你祖母,你只當(dāng)不知曉這事。”
寧芙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到了宣王府,她還是生出了幾分不自在。
雖說親事是寧老太太提議的,可宣王府拒絕娶的,卻是她寧芙,誰被拒絕,難免落了下風(fēng)。
當(dāng)然寧芙最不想碰見的就是宗肆,不過偏偏事與愿違,她剛下馬車,正好撞上宗肆回府。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