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山頂,再沒了之前的幽雅,一片狼藉,一道道深深溝壑交錯縱橫,那些溝壑極其的光滑,猶如是被利器生生斬成如此一般。
在那石臺中,李玄通也不復(fù)之前的瀟灑,衣衫有點破裂,頭發(fā)也是披散下來,看上去顯得有些狼狽,不過這倒并非完全是他讓著洛璃發(fā)泄的緣故,后者的實力,的確遠(yuǎn)遠(yuǎn)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氣出夠了吧?”他瞧著自己那被劃得破碎的衣衫,再看向?qū)γ婺鞘治臻L劍的少女,小心翼翼的道。
洛璃玉手挽起長發(fā),隨意的束攏,精致的俏臉,卻是面無表情,道:“李玄通,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了,我們雖然算是朋友,不過你若是做得太過分,我也會翻臉?!?
李玄通苦笑一聲,沉默了一下,道:“如果他連我都擋不下來,那以后該怎么辦?總不能什么都要你去承擔(dān)吧?”
洛璃也是沉默著,沒有作答。
李玄通嘆了一口氣,道:“你爺爺還能支撐多久?兩年?還是三年?”
洛璃嬌軀一顫,握著劍柄的小手,連指尖都是有點微微發(fā)白,嬌小的身軀,在此時顯得格外的單薄,令人憐惜。
“你算是洛神族唯一的希望了,你還能在他身邊留多久?你是洛神族的皇女,也是洛神皇族之中血統(tǒng)最為純正的人,你擁有著無數(shù)忠于洛神皇族的子民,他們也一直將你視為洛皇的繼承者,以你的性子,你拋不下這一切,所以,到時候你必然得回去,而那時,你也將會離開他,你們,沒有結(jié)果?!崩钚ň従彽牡馈?
“我會等他。”洛璃輕聲道。
“等他成長起來嗎?不提他能否達到那種地步,但就算能,可你有那個時間來等嗎?其余三大神族,可早就虎視眈眈,洛神族日落西山,雄獅已老,如今,只是余威震懾而已...”李玄通嘆道,現(xiàn)實,可是很殘酷的啊。
洛璃抬起眸子,盯著李玄通,聲音輕緩,一字一頓,但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相信他?!?
李玄通望著面前那精致而堅定的面容,終是無,一聲苦笑。
洛璃也是不再多,玉手一擺,便是自石臺之上掠出,化為一道流光,迅速的消失不見。
...
在接下來的數(shù)天時間中,果然不出牧塵所料,整個北蒼靈院,都是在訴說著牧塵與李玄通之間的那三招之戰(zhàn),甚至連整個新生區(qū)都是到處在激動的說著這件事,這讓得倍感無奈的他,只能繼續(xù)的縮在樓閣之中,閉關(guān)修煉。
洛璃照顧了他幾天,見到他的確沒什么事后,方才去了聚靈陣修煉,牧塵能夠感覺到,這些天,她的修煉,又是變得更為的緊迫了一些。
對此,牧塵也只能暗自苦笑,洛璃那種對修煉的執(zhí)著,讓得他感到有些心疼,但是又無可奈何。
他并不知道,在以往,少女的人生中,只有著修煉,因為她所需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必須需要她這么去做,所以她的人生世界,單調(diào)而灰暗,這也養(yǎng)就了她那任何事物都不上心,顯得遺世獨立般的性子。
直到后來,他們相遇,然后少女那單調(diào)灰暗的心中,方才除了修煉之外,多了一道能夠讓得她在疲累中輕輕笑出來的身影。
所以,為了他,素來將時間認(rèn)定為最寶貴東西的她,會萬里迢迢,來到這座北蒼靈院...
又是一夜月色濃,盤坐在房間之中修煉的牧塵突然睜開了眼,然后身形一動,便是出現(xiàn)在了樓頂之上,在那里,他見到了負(fù)手而立的李玄通。
牧塵見到李玄通,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道:“你對洛璃說過什么?這些天她突然拼了命的修煉。”
李玄通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牧塵一眼,淡淡的道:“與其說她是在拼命修煉,還不如說是在為你減輕負(fù)擔(dān)。”
“什么意思?”牧塵眉頭緊皺。
李玄通席地盤坐下來,仰望著天空圓月,一聲輕嘆,道:“聽說過洛神族嗎?”
牧塵聞,眼神頓時一凝。
(嗷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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