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忍了忍,背身應(yīng)聲:“明晚?!?
安然唔了一聲,又想起事來:“宋哥哥,那司南玉佩的事,可查到是誰放的了?”
宋祁一聽,燥熱也散了:“倒還不知道,但新房是宋家長輩收拾的,那玉佩又有百年好合之意,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放的?!?
安然默了默:“若是沒有那契機讓你知道那玉佩不是我的……宋哥哥會一直寬忍著么?”
宋祁轉(zhuǎn)身看她,雖然看的并不清,答道:“不會……會尋個機會問你。你與世子的事我并不是不知,你若因嫁給我就全忘了他,我倒覺得你薄情,只是心里到底會有芥蒂……”
安然輕嘆,抱了他說道:“如今宋哥哥心里不用再有芥蒂。”
宋祁應(yīng)聲,她是個坦蕩的人,如果還放不下,絕不會說這種話騙他。心中不由輕松一氣,終于是全放下了。
&&&&&
覃夫人登門拜訪,果然是為了覃三公子和李家姑娘的事。安然聽了,奉了茶笑道:“不知是我哪個妹妹這么好福氣?!?
“是五姑娘?!?
安然頓了頓,這絕不是她想聽見的事。覃夫人又道:“我們覃家也不是強取豪奪的人家,你母親又待我們好,就怕貿(mào)然去了,又不知許了人家沒,怕拂了面子,因此先向你這嫡姐打聽?!?
安然笑笑:“素素倒還沒許人家,只是……”
覃夫人以為她怕自己嫌棄安素有單疾,急忙說道:“我們覃家你也是知道的,老爺和我夫妻二人,也沒妾侍。家中和睦,更知妾侍還是不要的好。五姑娘若嫁進(jìn)來,日后也不會有妾侍給她添堵,我也會待她好的?!?
其實打心底說,她倒不是太贊同這親事,畢竟他們也是四品官家,兒子也聽話,長的又好,娶個不會說話的姑娘,就算長的再好,也差了一截。況且還是庶出,她是素來不喜歡那些鶯鶯燕燕的妾侍還有庶子女的。當(dāng)年如果不是怕李家覺得自家看他們落難就去求娶嫡女,早就跟沈氏說要安然做媳婦了。如今是庶女倒不怕這些。
安然見她誤會,又不好說安素有喜歡的人了,免得被她以為素素是個輕浮的姑娘,笑笑:“我嫁到宋家前,素素還沒許人家。可我來這里兩個月了,日日都不同,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變化,前幾日來我又忘了問,不如等我問了母親,然后再答復(fù)您。”
覃夫人想著也是,反正他們還有一段日子才回京,也點頭答應(yīng)了。
安然送她出去,回屋想了片刻,寫了封信給沈氏。給多了些錢馬夫,讓他快馬加鞭當(dāng)日就送到。
沈氏當(dāng)晚收到來信,見是安然,稍感意外?;匚莩樾乓豢?,先是問了好,隨后便說她和宋祁如今過的很好,接著便問了安素和駱兩人,最后才說覃夫人求娶的事,又勸母親先為子女思量,莫只為還人情債,否則于覃家公子和安素都不好。
看完信,沈氏才覺這女兒當(dāng)真是長大了。
第二天下午,安然就收到回信??粗派蟽?nèi)容,松了口氣。親自備了東西去覃府,向覃夫人表了歉意,說李家兒女嫁娶幾人,如今身邊就只有兩個女兒,不舍得這么快高嫁。
覃夫人也是個明白人,況且本就不太樂意這親事,只是小兒子求了,就順了他。這會聽沈氏這么說,可是有了理由,說了一番可惜,就沒再多說什么。
安然回到家里,又給母親寫了信,詳細(xì)說了,免得她擔(dān)心兩家交情有了間隙。
等宋祁回來,安然跟他說了這事。不知為何,聽了這件事,宋祁忽然對她回宋家放下心來,看著天真爛漫,處理事情來,也是穩(wěn)妥的。
安然得了夸贊,笑道:“倒不是我的功勞,如果母親的說辭是覺得素素配不起覃家,那是折了素素的名聲。說不舍得她高嫁,實則年紀(jì)也不算小。說還想將女兒留在身邊多幾年,才是最好的說辭吧。”
宋祁說道:“你不說她心有所屬,也是個好姐姐,會顧全安素的名聲。”
安然笑笑,誰待她好,她也會待對方好。如果是像安陽那樣的,她可不會去理睬半分。這便是人j□j。
宋祁忙完府衙的事,剛好是五月十三日,收拾好行李,十五那天,攜安然回京。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