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玉看他們爭吵,早已經不耐煩。
他冷哼道:“唐成,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們說家事的時候?!?
唐成心中一陣哀鳴。
可他已經開口將唐若雪許給了蕭羽,總不能再反過頭巴結方世玉。
那樣的話,他就成了岳州城徹頭徹尾的笑話了。
縱然這次能帶著唐家茍存下去,脊梁斷了,日后也很難有什么大的發(fā)展。
可面對方世玉的咄咄逼人,他又實在沒有什么好的手段去反駁。
生殺大權都在人家手里。
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方天德這會也站了出來,他盯著唐成,幽幽道:“若是洗骨丹還在,你們唐家方才還有一線生機?!?
“可惜,你夫人將這最后的生機也給你們斷送了。”
“唐兄,唐家的覆滅是注定的,你怪不了任何人?!?
說完,拉起方世玉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唐成臉色陰晴不定。
柳媚也終于感受到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
她立刻閃身擋住了方天德兩人的去路。
方天德皺眉:“唐夫人這是何意?”
柳媚一指那邊站著的唐若雪:“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方公子不是喜歡她么。”
“現(xiàn)在她還沒有跟蕭羽那廢物成親,還是處子之身,我們把她送給方公子?!?
“哪怕只是做個侍寢的小妾也好,只求方家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唐成跺腳道:“夠了,公道自在人心,我們與魔靈教壓根就沒有勾結?!?
“就算他有天衍宗勢力又如何,總不能不分青紅皂白隨便打殺我等。”
蕭羽聽唐成如此說,難得對他高看了一眼。
而后他又看向了柳媚。
心中對她的厭惡,也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算是后媽,沒有一點親情。
唐若雪這么多年在她跟前,也是恭恭敬敬。
人心都是肉長的。
可柳媚這婦人的心,怎么就能比石頭還要硬!
想到此,蕭羽也往前一步。
方世玉如今有了依仗,洗骨丹已經不足以滿足他的胃口。
就算是給了他,他也會變本加厲的要更多,甚至還會繼續(xù)對唐若雪有所想法。
于是蕭羽絕口不提洗骨丹的事。
他直接開口道:“天衍宗的命令是徹查魔靈教余孽,而不是濫殺無辜。”
“方世玉,你若是真對唐家動手,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通報天衍宗,讓你在宗門再也待不下去?!?
方世玉不屑道:“就憑你?”
蕭羽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
于是就徑直走到了方世玉跟前,擋住所有人目光后,快速將天衍宗端木堂的令牌拿了出來。
方世玉看到這個令牌,臉色也瞬間一變,脫口而出道:“你怎么會有這東西?”
蕭羽隨即收起,淡淡道:“你別管我是如何有的?!?
“我就問你一句,如今你還不信我能讓你被天衍宗逐出宗門嗎?”
方世玉咬牙:“哼,你少在這夸大其詞。”
“你就算去宗門告狀又如何,不也沒有證據來洗脫你們通敵么?”
蕭羽皺眉:“那照你說來,如何方能洗脫這個嫌疑?!?
方世玉咬著牙,本想說你就算做什么,也不可能洗脫。
但是一想到端木堂的令牌,他又遲疑了。
在整個天衍宗。
端木堂是最特殊的存在。
所有人都清楚,端木堂堂主白婳是下一任宗主的內定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