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父親彭千山可是這晴天城的城主。
方圓千里,都是他的地盤!
在這里,他一人獨尊!
可沒想到……
如今他彭家的人,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就在這眼皮子底下被人給打成這樣。
這打的可不是彭虎,而是打的整個彭家的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多時。
“噔噔噔!”
隨著一陣急促腳步聲,之前前去打探消息的手下回來了。
“稟告少城主!”
“我們在城中查探詢問過了,關(guān)于那林默的來歷……有些蹊蹺!”
“哦?!”
彭少杰皺眉問:“怎么個蹊蹺法?!”
手下繼續(xù)解釋:“根據(jù)調(diào)查,那林默本不是寧家的人,而是在一個月之前,突然出現(xiàn)在寧家的?!?
“當(dāng)時寧家正在召開選賢大會,招攬人才,那小子才進了寧家門?!?
“不過他并非是通過了考驗,而是因為沒有靈根,也沒有天賦,根本沒機會做寧家的入門弟子?!?
“他的身份,只是供那寧家大小姐隨意呼來喝去使喚的仆人而已……”
“仆人???”
彭少杰一臉狐疑:“你在開什么玩笑?如果只是區(qū)區(qū)一個仆人,怎么可能有這么高的身手?!”
倒也不怪他懷疑。
那姓林的小子,前幾天可剛剛殺了武家父子,今日又把彭虎給打了。
區(qū)區(qū)一個奴才,能有這么厲害?!
“可不是嗎?”
手下又繼續(xù)匯報:“這才是蹊蹺的地方!因為短短一個月之后,林默那小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了一身修為?!?
“非但如此,還覺醒出了三條靈根!”
“家主寧雄大喜過望,甚至還把自己壓箱底的混元大法都盡數(shù)傳給了他,顯然有要將他作為接班人培養(yǎng)的意思!”
“如今在寧家,那小子可是貴客般的存在,風(fēng)光的很呢!”
“……”
什么?!
彭少杰都聽懵了。
三靈根?!
開什么玩笑,那小子居然有這等超絕的修煉天賦?!
莫說他堂堂城主的兒子,才一條靈根。
而他這些年來修煉的那個深山隱門,最為強大的門主也才不過兩道靈根而已!
至于三條靈根……
那簡直是鳳毛麟角,萬中無一的存在!
是傳說??!
而聽到這番話,在場彭家人也都忍不住倒吸涼氣。
心中,無不震驚。
顯然。
他們也很難以置信,這小小的晴天城,居然出了個三靈根的絕世鬼才!!
“怪不得!”
彭少杰眼神陰沉,甚至隱隱有妒火騰燒:“三道靈根,難怪敢如此囂張!不過……”
說到這里,他握緊咔咔作響的拳頭。
盯著拳頭,語氣森冷。
“這晴天城,終究是我彭家的地盤,三靈根又如何?在這兒可地界,是虎得臥著,是龍得盤著!”
“挑釁我彭家,他還不夠資格!”
他妒火中燒。
因為他很嫉妒林默的三靈根。
如此奇才,偏偏招惹到自己頭上,若是不及時鏟除,日后必成大禍患!
那小子,留他不得??!
“少城主,您……打算如何處置?這等無法無天的狂徒,可留他不得??!”病榻上,彭虎表情屈辱地問。
如今他丟了一臂,修為暴跌,幾乎成了廢人。
他對林默,恨之入骨!
“哼!”
彭少杰冷哼一聲:“那是當(dāng)然!膽敢不把我彭家,不把我這個少城主放在眼里,他死定了!”
“這次,我要親自出手!”
“就算他有三靈根,可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十歲入門修行,直到如今,早已練就一身失傳大神通!”
“滅他,輕而易舉!!”
一聽這話,彭虎大喜過望。
太好了!
他當(dāng)然知道少城主的厲害,只要他肯出手,林默那小子就死定了。
斷無活路??!
“來人!”
彭少杰用陰惻惻的語氣下令:“替我去給寧家送一封戰(zhàn)書,告訴林默那小子,我要在三日后約戰(zhàn)他。”
“地點,就在燈市街擂臺,讓他洗干凈脖子來赴約!”
“否則,我便踏平寧家!!”
“除此之外,還要把這場決斗的消息傳出去,讓整個晴天城的所有人都知道!!”
咦?
彭虎一聽,不禁疑惑問:“少城主,這是為何?你不是說,輕易就能滅了那小子嗎,何必還要打擂臺,如此麻煩?”
“哼!”
彭少杰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冷笑:“當(dāng)然是殺雞儆猴!我要讓整個晴天城的人都看看,招惹我彭家,要付出什么代價!”
“同時,我還要立威!”
“我十歲就離開的晴天城,如今才回來,這晴天城中很多人都不認識我,我有必要展示自己的實力?!?
“那姓林的小子不是三靈根的天才么,那正好!”
“我要在全城人的見證之下,出手把那小子殺了,揚我威名??!”
原來如此!!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
包括彭虎在內(nèi),眾人立刻上趕著拍馬屁。
“妙?。 ?
“不愧是少城主!”
“這可真是個好主意,當(dāng)著全城人的面殺了那小子,那是何等威風(fēng),少城主可是要一戰(zhàn)成名了!”
“沒錯,也能讓整個晴天城的百家都看看,觸怒咱彭家是什么下場!”
“一石二鳥,一箭雙雕啊!”
“……”
此刻。
彭少杰的手摁在腰間的長劍上,眼神陰險又倨傲。
“林默是吧……等著瞧,三日后,我就要用這把劍,當(dāng)著全城人的面斬下你的腦袋!”
“你死定了!!”
……
第二天清晨。
林默喝完早茶,經(jīng)過了寧師師的小別院。
之前他還是寧師師仆人的時候,這個點他就該過來伺候這個大小姐了,端茶倒水,捏肩錘腿。
這小妞,可不是一般的會使喚人。
可如今,林默搖身一變成了她爹的救命恩人,還成了整個寧家的貴客。
這些活兒,他自然也不用干了。
不用被使喚,挺爽!
不過……
此刻他卻看見那半開的雕花木窗前,寧師師正坐在那,纖纖玉指捏著一根繡花針,正全神貫注地在一塊大紅綢緞上穿針引線。
許是技術(shù)不是很好,看起來顯的非常生疏。
但,她卻格外認真。
“我靠……”
林默驚呆了。
這一刻,他以為自己花了眼。
寧家大小姐寧師師,那可是晴天城出了名的刁蠻任性,哪怕說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也一點不為過。
至于尋常人家的大小姐都要學(xué)的琴棋書畫四藝,更是和她八竿子打不著。
琴?彈得能把貓嚇跑。
棋?下不過三局就掀棋盤。
書?除了話本子,其它一概不看。
至于畫……她的技術(shù),也是妥妥能把鳳凰給活生生畫成小雞吃米圖的程度。
可……
窗前這個蹙眉抿唇,認真繡花的少女,真是那個動不動就對他橫眉豎眼,頤指氣使的寧師師?
林默的眼神,就像大白天見了鬼。
稀奇。
這可得瞧瞧去!
林默忽然來了興趣,忍不住走近幾步。
晨光透過窗欞,灑在寧師師專注的側(cè)臉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家常衣裙,發(fā)髻隨意挽著,幾縷碎發(fā)垂在耳畔,格外乖巧。
如果……
忽略她手上那慘不忍睹的繡工的話。
她手上的,似乎是一件嫁衣的雛形,大紅綢緞上,金線歪歪扭扭地勾勒著圖案,隱約能看出是在繡鳳凰。
但……
那效果只能用“象形”來形容。
而且因為那生疏的技術(shù),導(dǎo)致她每繡幾針就要停下來,要么是線纏住了,要么是針扎偏了。
總之,就是不順。
而她那白皙的手指上,已經(jīng)有好幾個小紅點,顯然是沒少挨針扎。
看著,都覺得肉疼!
“嘶——!”
又是一針扎到指尖。
寧師師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只是甩了甩手,小聲嘀咕:“煩死了……這破衣服,真是難繡死了!”
許是只顧著繡花,只顧著抱怨,竟連林默在窗邊看了她半晌都沒能察覺。
林默看得有趣。
此刻,他忍不住出聲調(diào)侃:“呦,想不到寧大小姐居然偷偷繡起嫁衣了,這是急著要嫁人了?”
“嘖嘖!”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