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猛悲憤欲絕。
憑他的身份和地位,向來都只有人對他畢恭畢敬,俯首稱臣,甘當鷹犬走狗。他一句話,便能左右任何人的生死。
他何曾如此狼狽,還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小子踐踏在腳下?!
“臭小子!”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這么羞辱我,放開?。。 ?
“你問我算什么?”林默嗤笑一聲:“區(qū)區(qū)一個手下敗將,狗命都在我腳下,你說我算什么?”
“我是你閻王爺爺?。 ?
這話,何等霸氣。
常道,閻王讓你三更死,豈能留你到五更。
而現在,拓跋猛的生死,也只在林默的一念之間。
“你!”
拓跋猛滿腔憤怒,悲憤欲絕。
他拼命的掙扎著,可卻又感覺渾身像散了架般的疼,豆大的冷汗?jié)L落下來,心里從未如此憋屈。
“對了!”
林默忽然問了他一個問題:“剛才,你是用哪只手打的兵池寒玉?是左手,還是右手?”
“臭小子,我憑什么告訴你?老子打就打了,你能拿我怎么樣?!”拓跋猛十分不服,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叫囂。
可林默又怎么會慣著他?
他毫不客氣,一腳踏在了拓跋猛的左臂之上。
“咔嚓!”
隨著腳底碾下,拓跋猛的左臂傳來骨肉分離的聲音。
令人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
堪比酷刑般的折磨,令拓跋猛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林默澤冷冰冰的說:“不說是吧,醒,那我就把你兩只胳膊都卸了!”
說完,又是一腳踏去。
“咔嚓!!”
這次,直接把拓跋猛的右臂也給卸了。
拓跋猛痛苦不堪。
他活生生的感受著自己的手臂骨肉被一點點碾碎的感覺,劇痛之下,五官都快要扭曲起來。
慘叫聲,更是堪比殺豬。
這一幕,直把在不遠處的兵池含玉看的花容失色。她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哪里見過這種畫面?
害怕之下,不忍去看。
但她心里很清楚,林默這是在為她報仇,為她之前所受到的委屈出氣。
心里,不禁又有些感動。
“住手……快住手??!”
“別打了?。 ?
拓跋猛那凄厲的慘叫聲,在沙漠之上回響。
他驚恐萬狀,拼命的哀嚎著,生怕林默一個不高興,把他的雙腿也跟著卸了。
“道歉!”
林默冷冰冰的命令他:“你夜闖兵池家,把含玉抓到這里,要是不道歉,這事兒沒那么容易過去!”
拓跋猛悲憤欲絕,可更多的是無奈。
在連番遭受了兩道酷刑之下,他才明白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心狠手辣的林默,可不就是一個活閻王?!
到了這個地步,若是忤逆,恐怕只會死的更難看!
無奈之下。
拓跋猛只能朝著兵池含玉的方向跪了下去。
強忍著痛苦,悲憤道歉。
“對不起,兵池小姐,是我狗膽包天,不該貪戀你的美色,更不該把你抓到這里?!?
“我為之前的所有行為正式向你道歉!”
“請你寬恕我吧!!!”
望著那跪向自己,狼狽道歉的拓跋猛,兵池含玉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不是林默,她恐怕已經被抓到了岳國,被逼為奴為婢。
等著她的,只有羞辱與折磨!
可林默的到來,徹底改變這一切,也改變了她的凄慘結局。
之前她又怎么敢想,擄走自己的拓跋猛這個惡棍,也會有向自己跪著求饒的一幕?
可……
雖然她恨透了拓跋猛這個惡人,可看到他被收拾的如此凄慘,也不忍心不原諒。
良久,輕嘆了一聲。
“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
“呦,你的肚量倒挺大,這就原諒他了,不想讓他再吃點苦頭?”葉無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顯然覺得兵池含玉太心善了。
對惡徒,可憐個什么勁兒?
而兵池含玉只是苦笑。
她身為兵池家的千金小姐,從出生起,就被保護的太好。
她的心靈,非常干凈。
以至于,即使是拓跋猛這個為她帶來無數恐懼與傷害的惡徒,她也沒有勇氣,做到像葉無珠那么絕。
可兵池含玉的回答,林默并不意外。
這可是他的女人。
他又怎么會不知,這小妞心思善良?
“小子,你聽到了嗎?”拓跋猛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急忙對林默開口:“兵池小姐她已經原諒我了!”
“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恭喜!”林默笑了起來:“算你走運,既然如此,那一巴掌的事兒就算翻篇了!接下來,我也該和你算另一筆賬了!”
什么?
拓跋猛一聽,人都傻了:“你剛才不是說事情翻篇了嗎?!”
“一碼歸一碼?!?
只聽林默又問拓跋猛:“那岳武帝派你們這群使者到華國,究竟藏著什么樣的狼子野心?”
這個問題,立刻讓拓跋猛臉色一變。
在眼中閃過一抹心虛后,他急忙搖頭,試圖否認:“不知道,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只是一場兩國交流而已,何來的狼子野心?”
“天大的誤會??!”
聽這回答,林默只是冷笑。
實際上,他早已經猜到了,岳國人假借著這場兩國交流,暗地里打的什么算盤。
他只是想要驗證而已。
只可惜,拓跋猛十分嘴硬,不會輕易說出來。
但辦法,他多的是。
“咔嚓??!”
又是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骨肉分離聲。
而這次,林默踏碎了拓跋猛的一條腿!
同時,還冷冷的警告他:“我問你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等你這四條腿廢完了,你還有一身骨頭。”
“撐得住,你就犟!”
“啊啊?。?!”
“臭小子……你!??!”
拓跋猛想死的心都有。
他堂堂岳國大親王,昔日那是何等的尊貴,何等的威風。
可眼下,居然被這姓林的小子如此羞辱,如此折磨,他就像砧板上的魚肉,毫無抵抗之力!
這巨大的恥辱感,幾乎讓他吐血。
可他也看得出來,這該死的小子根本不是善男信女,反而是冷酷無情,手段足以令人心驚膽寒!
以至于他絲毫不懷疑,自己再不說,林默真會挨個打碎他一身骨頭。
“臭小子……算你狠??!”
拓跋猛強忍著酷刑般的劇痛,齜牙咧嘴,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這次,我們岳國之所以派使團來訪華國,表面上是為了交流,實際上卻是為了刺探華國如今各領域的人才實力?!?
“我們的目的……就是這個!”
這個回答,林默一點兒也不意外。
因為他早就猜到了,現在只不過是得到了驗證而已。
“都是岳武帝的意思?”林默又問。
岳武帝乃是岳國如今的掌權者,整個岳國,他是唯一的真王。
像這種命令,理應只有那家伙能下。
“不……”
可豈料,這回拓跋猛卻搖了搖頭。
在倒吸了一口涼氣后,接著艱難開口:“這十年,我們岳國上下一心,休養(yǎng)生息,招兵買馬,已經從十年前那場大敗中恢復了元氣?!?
“以我大哥岳武帝的意思,本想直接對你們華國開戰(zhàn),也順勢奪回十年前那一戰(zhàn)中,被你們吞并的城池?!?
“可后來,他改變了主意,聽了我們大國師的話,在開戰(zhàn)前先以使團的名義暗中刺探華國實力。”
“如此,方能萬無一失!”
聽到拓跋猛的坦白,葉無珠神色微微一變。
她沒想到,十年前的那一場慘敗,卻沒有給這群岳國人長記性,他們居然還想著戰(zhàn)爭?!
哼。
真是無可救藥??!
可林默卻皺起了眉頭,疑惑問:“在我的印象里,你們岳國,是什么時候冒出了個國師來?”
“剛立的!”
拓跋猛回憶道:“現如今的宰相,是一個年輕人,而且十分神秘,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不過……據說是一個在世界范圍內,都擁有極大影響力的恐怖之人。”
“我大哥岳武帝認為他是一位驚天奇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他成為國師的?!?
“至于他的真實身份,如今還是個迷?!?
“只有我大哥知道??!”
聽完這些話,林默倒突然對那位岳國神秘的年輕國師產生了一些興趣。
年紀輕輕,就能被那岳武帝賞識,甚至還邀其成為國師,萬萬人之上,想必自有非凡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