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
整個神武門,嘩然一片!
“這……怎么搞的?”
葉無珠也十分驚詫,忍不住喃喃:“這兵池含玉,是不是偷偷動了什么手腳,用了一些吸引百鳥的手段,好為自己營造氣氛?”
“不?!?
林默卻搖了搖頭,望著兵池含玉的方向,微微一笑:“她不需要用什么手段,她的實力和如今的境界,就是最好的手段?!?
“境界?”葉無珠無法理解。
她只知修煉武功分境界,這彈琴,難道也分什么境界?
“嗯。”
林默看的清清楚楚,此刻也明白了兵池含玉真正的實力,他微笑向葉無珠解釋:“如今,兵池含玉已經(jīng)進入了新的境界?!?
“現(xiàn)在的她,感悟到了琴道的真諦——那就是琴與自然,合二為一!”
“她現(xiàn)在所彈的琴音,已經(jīng)成了自然的律動,而鳥又是非常有靈性的生靈,也自然受到了這琴音的感召!”
一番解釋,聽的葉無珠瞠目結(jié)舌。
她都驚呆了。
雖然她不懂琴,可聽了林默的解釋后,她也能想象這有多厲害。
難怪……
原來是兵池含玉達到了琴與自然合二為一的境界,所以才把這百鳥都給吸引了來。
這小蹄子,還真有本事!
這時。
斗琴臺上,兵池含玉的琴聲戛然而止。
一曲終了。
這時她才緩緩睜開眼睛,微微地舒了口氣。
神情,透出些許滿足。
而整個神武門上,也已是一片死寂。
鴉雀無聲。
因為在場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震驚。
內(nèi)心,大受震撼!
琴音吸引飛鳥……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
“不??!”
段無極突然起身,一雙老眼盯著兵池含玉,情緒激動地喝問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小丫頭,你是怎么做到的?”
兵池含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微微一絲笑:“段大師不是自詡岳國第一琴道高手么,難道看不出來?”
“如今,我已突破自己,在琴道上跨入新的境界?!?
“那就是將琴音,融入自然?!?
“在我看來,這才是琴道的最高境界!”
段無極并非無知。
他非但會彈琴,而且是個老泰斗,他當(dāng)然知道琴道的盡頭,是與自然合二為一!
可光是明白還不夠。
他做不到!
他苦苦追尋大半生,甚至到了如今,都還沒有做到。
可沒想到……
眼前這個小丫頭,年紀(jì)輕輕,竟做到了他畢生都想做到的事,她的琴技,竟與自己不在一個境界了!
這個打擊,太大太大。
他難以接受!
“難道……是他?”
良久,段無極臉色慘白,嘴唇翳動的問兵池含玉:“是不是你師父先一步跨入這個境界,又教給了你的?”
“他是不是走在了我的前面?”
“他勝過了我?!”
之所以有此一問,是段無極知道眼前這兵池含玉,是他昔日的老對手——華國琴圣的徒弟。
因此他自然有理由懷疑,是琴圣教了她進入這境界的方法。
但,兵池含玉卻搖了搖頭。
“不?!?
“如今,我?guī)煾敢参茨茴I(lǐng)悟?!?
“這個境界,也并非是旁人能教的會,而是只能靠自己去領(lǐng)悟,段大師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說完,她又反問了段無極一句。
“我……”
段無極無以對。
看來,他真是又驚又急,而一時糊涂了。
琴道的境界,就是與自然合二為一,這他早就知道了。
可光知道卻沒用。
如果這境界真能人人相授,代代相傳,那如今世上恐怕早就滿地都是琴技泰斗,琴技宗師了。
此刻,林默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讓兵池含玉出馬,是他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原來如此……
這首無名的曲子,就是她之前所說的,剛領(lǐng)悟出來的東西。
也正是在演奏出這首曲子的過程里,讓兵池含玉徹底的頓悟琴道真諦,進入了超越所有人的新境界。
而現(xiàn)在,莫說是她的師父琴圣,還是眼前這段無極。
就連自己,在琴道上也遠(yuǎn)不及她了。
真不愧是她!
“段大師,現(xiàn)在勝負(fù)已分,外行人不懂不要緊,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吧?”兵池含玉微微一笑,透出絕對的自信。
段無極無以對。
正如她所,外行人不懂那“琴道與自然合二為一的”含金量,可他不可能不懂。
雖然很不甘心,可眼下……
確是勝負(fù)已分!
良久。
段無極面如死灰,不甘心地咬牙說道:“小丫頭,算你厲害……你贏了??!”
說出這句話,就代表認(rèn)輸。
而他堂堂昔日華國琴魁,如今的岳國第一琴道高手,讓他當(dāng)著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女子面前說出認(rèn)輸這種話……
太不容易!
只能說,兵池含玉的境界徹底碾壓了他,勝過他太多。
事已至此,他想不認(rèn)輸也不行。
而這個結(jié)果,也立刻引發(fā)了全場一片嘩然。
全場,沸騰起來。
“天??!”
“贏了……是含玉小姐贏了!”
“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她居然贏了曾經(jīng)和她師父齊名的段無極,而且這回還是段無極主動認(rèn)輸!”
“人長得美就算了,還這么有實力,天之嬌女啊!”
“是啊,我簡直愛死她了!!”
“……”
此刻,兵池含玉成了全場人矚目的中央。
無數(shù)人為她歡呼。
更有數(shù)不清的年輕京城青年,被她的實力所折服,為她的絕美容顏而傾倒,恨不得立刻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場面,一片沸騰。
這不光是兵池含玉的勝利,她還為華國爭了一口氣。
段無極又如何?
岳國以為驅(qū)使他,就能讓華國丟人現(xiàn)眼,束手無策不成?
這下,打臉了吧!
“哼!”
這時,拓跋猛卻臉色難看,忍不住開口罵道:“段無極,你這個廢物,我們岳國將你奉為上賓,你卻這么沒用,連一個小丫頭都斗不贏?”
“養(yǎng)你吃干飯的嗎!!”
段無極輸了斗琴,本來就沮喪無比,心情絕望。
此刻一聽,更是惶恐不安。
他趕緊朝著拓跋猛匍匐下去,急忙解釋:“親王大人,您聽我解釋,并非是我沒用,而是這小丫頭她……”
“住口!”
拓跋猛一巴掌將段無極打翻在地,又狠狠地踹了幾腳。
口中,大罵不休。
“老東西,輸了就是輸了,沒用就是沒用,事到如今你還解釋什么?”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再也不是我們岳國的第一琴師,你這樣的廢物,我們留著你也沒什么用處!”
“給老子滾!!”
什么?!
段無極一聽,當(dāng)場絕望。
他本就是受不住岳國給出的地位和誘惑,才背叛了華國,選擇去投靠岳國,為他們做事的。
如今,他輸了這一場,竟連岳國也不要他了。
他成了喪家之犬??!
“不要?。 ?
“親王大人……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對岳國可是忠心耿耿??!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下次我不會再輸了??!”
眾目睽睽之下,段無極跪在拓跋猛腳下。
一陣磕頭求饒!
可拓跋猛卻懶得搭理他這個失敗者,一個眼神,身后立刻沖出幾個手下,又把段無極給暴打了一頓。
直打的遍體鱗傷,渾身是血,幾乎散了一把老骨頭。
最后,還給拖下去丟到了大街上。
眾人唏噓不已。
哎……
這個段無極,真是活該,為了榮華富貴背叛華國,現(xiàn)在連他主子岳國也不要他了,棄之如履。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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