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裴雋不惜壞了規(guī)矩,而向圣山禁制借用了力量,以此凝聚而成的那桿百丈三叉戟,竟開始發(fā)生龜裂。
一擊!
林默只是以弒神槍霸氣一擊,就在那三叉戟上擊出無數(shù)道裂痕。
那裂痕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擴散。
“轟!”
一聲巨響。
那百丈三叉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分崩離析,徹底碎裂,最終化作漫天碎光,消散在虛空之中。
而裴雋也猝不及防,被弒神槍那驚世駭俗的沖擊波轟下了擂臺。
猶如斷線風(fēng)箏,飛出了好幾丈遠(yuǎn)。
最終,狼狽落地!
雖然只是被沖擊波擦了一下,可也夠裴雋喝一壺。
他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一陣痛苦哀嚎。
五官,都快扭曲起來。
因為他只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巨疼,肋骨不知斷了幾根。
不止如此。
他體內(nèi)氣息紊亂,還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擂臺上。
此刻,只剩了林默一人。
他動用驚世手段,以霸氣手段擊敗了裴雋,執(zhí)槍而立,目光如炬,渾身都透出如真龍般的凌凌威風(fēng)之氣。
無敵之姿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無人不驚,無人不畏!
而這個結(jié)果,更是令全場嘩然一片。
班圖族的人們,都沸騰了!
“天啊!”
“快看……勝負(fù)已分!”
“少主輸了,林默擊敗了他!”
“真是難以置信,少主可是不惜動用了圣山禁制的力量,可就連這樣也還是斗不過這小子么?!”
“妖孽,這姓林的小子簡直是絕世妖孽??!”
“……”
也不怪眾人震驚。
若是論自身實力,他們的少主裴雋根本不是林默的對手,之前已經(jīng)連敗兩次,被打的成了落水狗。
可剛才,裴雋可是借了禁制之力!
而這禁制之力,可是他們班圖族的先祖,在千年之前親自施加在此的。
一個禁制,可輕易抵擋千軍萬馬。
哪怕絕頂高手,也要覆滅。
可沒想到……
林默這小子,簡直是個妖孽,他竟連如此強大的禁制之力都能輕易擊潰。
這號人,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們,都開眼了!!
“呼……”
“太好了,剛才害得我擔(dān)心死了,林默,真有你的??!”秦漁兒也終于放心了,此刻重重地舒了口氣。
而擂臺上,林默那執(zhí)槍而立的威風(fēng)身姿,更讓她芳心大動。
崇拜與愛慕,幾乎抑制不住。
不愧是她喜歡的男人。
太無敵了?。?
此刻。
林默將弒神槍扛在肩頭,屹立擂臺,居高臨下的目光望向臺下的裴雋。
眼神,透出深深的孤高。
“如何?”
“這下你又服氣了么,裴少主?”
剛才,在見裴雋調(diào)動禁制之力后,他多少還是被勾起了幾分興趣的。
還以為,能好好玩一場。
只可惜……
這圣山的禁制之力,比他想的要弱的多,連一招都撐不住。
沒意思!
裴雋徹底傻眼了,內(nèi)心那叫一個悲憤。
論實力,他不是林默對手。
甚至就連借用禁制之力,得到如此強大的力量,還是斗不過對方。
可惡!
這面子,可算是丟大了!
“臭小子!”
裴雋咬了咬牙,眼神屈辱地盯在林默手中的古老長槍:“為何你能一槍破我禁制之力……你這到底是什么兵器?!”
他看的出來。
要是沒有這桿神秘的長槍,林默這小子絕對擋不住剛才他那強悍一擊。
這槍,似乎大頭來頭,不同凡響!
“別問?!?
林默淡淡地道:“我這桿槍,連大羅神仙都能弒殺,更別提你區(qū)區(qū)凡塵俗子!如果你不是蠢的無可救藥,就該知道剛才我手下留情?!?
“否則,你已經(jīng)死了?!?
“不……你不光死了,而且是死無全尸,灰飛煙滅!”
一番話,霸氣無比。
說完,林默還傲然地冷笑一聲。
他之所以手下留情,并非是不想,也并非是不敢殺裴雋,只是因為之前認(rèn)識了裴老爺子,給老爺子一個面子而已。
裴雋雖聽的更加惱羞成怒,可也不得不承認(rèn)。
的確如此。
剛才,林默這小子的那一擊,所有的威勢幾乎都沖著那桿百丈三叉戟了,而并非是對他。
只是被沖擊波轟了一下,就讓他斷了好幾根骨頭。
要是直接沖著他來……
他的確死了。
而且也毫無疑問,是死無全尸,灰飛煙滅。
可裴雋還是不服。
他就不明白,為何他打心底里看不起的,被他視為廢物的林默,竟會如此深藏不露,還擁有這等神兵,如此的神通廣大?!
這讓他十分眼紅。
而且今日這場決斗,他本是想狠狠擊垮林默,將那小子踩在腳下,向秦漁兒證明誰才是真英雄的。
可現(xiàn)在……
他敗了,而且敗了個體無完膚。
秦漁兒非但沒能看到他風(fēng)光無限的英雄模樣,反而看到他被林默給打成狗熊的狼狽屈辱一幕!
這讓他無法忍受??!
“機會,我給你了,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沒什么其他本事了吧?”
“你輸了!”
“按照約定,你該讓我去圣山天池了!”
林默又道。
當(dāng)著所有族人的面,眾目睽睽之下輸了這場決斗,本就讓裴雋十分沒面子。
他根本不服氣。
就這么讓這小子去圣山天池,得償所愿……
他不樂意!
氣惱之下,裴雋也不顧什么約定,當(dāng)場撕破臉道:“小子,你想去圣山天池是吧,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就算你贏了我,我也不答應(yīng)!”
“別做夢了!!”
此一出,全場嘩然。
秦漁兒一聽,更是氣憤無比,忍不住嬌叱:“裴雋,你還真是不要臉!之前冬狩,林默明明成了魁首,你就已經(jīng)爽約一次了。”
“這次決斗,他又贏了你,你居然還想耍賴?”
“你難道一點信用都沒有嗎?”
“哼!”
裴雋不爽地冷哼,索性賭氣般地道:“說我沒信用,那又如何?我是班圖族少主,這里是班圖族的地盤,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我的話,那就是圣旨!”
為了發(fā)泄心中的怒氣,他當(dāng)眾之下耍起了無賴。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今兒我就是不講道理了。
你能奈我何?!
這番行為,莫說把秦漁兒氣的不輕,就連在場不少班圖族的人,都儼然已經(jīng)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對裴雋指指點點。
更有許多老人,表情悲憤。
“不像話!”
“這……這實在太不像話了!”
“誠然,我們班圖族的圣山天池,外族人不得擅入,可既然少主答應(yīng)了這林默,也約定在先,又豈能反悔?”
“想來我們昔日的裴族長,那可是一九鼎的英雄,說一不二的漢子,他也向來最是守約,從未失信于人,沒想到……少主他竟這樣!”
“哎,是??!這要是傳出去,世人又將如何看待我班圖一族???!”
“……”
對于裴雋的做派,眾人都覺得很丟臉。
甚至,無比氣憤。
他們就納了悶了——裴族長是何等英雄,為何竟生出這么個不成器的兒子?!
可……
縱使對裴雋再不滿,他們也只能私底下表達(dá)憤慨。
聲音,也壓的很低。
因為如今裴族長一死,班圖族就剩個少主裴雋獨大,如今也是他執(zhí)掌大權(quán)。
而裴雋的性子,眾人又都清楚。
誰敢當(dāng)面說他不是?
“哈哈!”
林默此刻忽然笑了起來。
他盯著裴雋那一副不要臉的樣子,忍不住冷笑:“裴雋啊裴雋,你這家伙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說過的話,居然能屢屢當(dāng)做是放屁。”
“我倒想問——你這幅德行,有什么資格當(dāng)班圖族的少主,又有什么資格日后執(zhí)掌班圖族?”
“難道,你就不會臉紅么?”
一番質(zhì)問,猶如無形的耳光,狠狠抽打在裴雋的臉上。
換做任何人,也要羞愧的無地自容。
可裴雋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