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雋則繼續(xù)大笑,用一副洋洋得意的語氣,嘲諷林默道:“小子,怎么樣,被我全部拆穿了吧?”
“這下,我看你還怎么裝!”
見到裴雋在這里帶節(jié)奏,用惡意揣測歪曲事實,秦漁兒看不下去了。
她立刻站了出來,替林默鳴不平。
語氣,十分氣憤。
“不是的!”
“裴雋,你這根本就是在無中生有!”
“我和林默遇到這頭三眼王虎的時候,它根本不是瀕死,也壓根沒有受傷,是林默用自己的實力擊敗了它!”
事實上,她說的的確沒錯。
遇到三眼王虎時,它的確是毫發(fā)無傷的狀態(tài),而且十分嗜血,十分兇惡。
甚至因為察覺到了林默的存在,主動發(fā)起攻擊。
換而之——
當(dāng)時的三眼王虎,還是全盛巔峰狀態(tài)。
而幾日前,縱使裴族長與它以命相搏,甚至不惜付出了慘痛的生命為代價,也根本沒有傷到這位雪原霸主分毫。
至于林默,不過是用他那強大無敵的實力,將其碾壓罷了。
可這番話在班圖族人聽來,根本是天方夜譚。
尤其在裴雋帶節(jié)奏之后。
他們都認(rèn)為,林默鉆空子,打敗了一個本來就重傷的快要死的三眼王虎才是真相。
至于秦漁兒的話,他們也根本不信。
“哼哼?!?
裴雋更是笑著勸說秦漁兒:“漁兒,就算你喜歡這小子,也犯不著這么替他說話,我認(rèn)為你應(yīng)該實事求是?!?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卻如此維護(hù)一個靠著偷奸?;瑏沓鲲L(fēng)頭的家伙,到頭來受苦的還是你!”
“至于我,我可是真正憑借自己的力量,狩得了這頭地天牛?!?
“這,才是真正的實力!”
“也只有我這樣的男人,才有資格給你幸福,值得你托付一生!”
他這話,說的十分得意,充滿了炫耀的味道。
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齊天之功似的。
可秦漁兒卻聽的想笑。
真正實力?
她又不是瞎子,裴雋自以為是吹噓自己的實力,才是真正的鉆空子,才是真正的作弊。
他那一箭,只是讓那頭地天牛受了點兒輕傷罷了。
最終,是林默殺的。
否則就憑這個家伙,怎么可能狩到地天牛?
這倒算了,他自己沒實力,沒本事,卻反而質(zhì)疑林默的手段。
真是太可笑了!
她越來越覺得裴雋無恥,甚至已經(jīng)懶得和他說話。
“呵?!?
這時,林默輕笑兩聲,望著得意洋洋的裴雋,語氣傲然地放話:“夏蟲豈敢語冰,井蛙怎配海?”
“裴雋,你境界太低,眼光太淺,看不出我的實力,我不怪你?!?
“那么就說眼前吧——按照你們班圖族冬狩的規(guī)矩,只要誰帶回來的獵物最大,誰就是魁首,這一點總沒錯吧?”
“那現(xiàn)在我問你,我這三眼王虎,是不是比你的地天牛大?”
“你,又是不是輸了?”
這一問,當(dāng)場把裴雋給憋啞火了。
表情,也極是難看。
“這……”
而在場其他人,也都一時陷入了沉默,再無話說。
畢竟規(guī)矩就擺在這里。
就算裴雋猜的是對的,林默的確是靠著走狗屎運才得到了這頭三眼王虎,可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那地天牛雖體型龐大,可卻也不過一丈。
但三眼王虎這么個萬里雪原的霸主,體型卻達(dá)到了恐怖的四五丈,真真正正的一頭恐怖龐然大物。
哪怕是尸體在那里,看起來也就像一座巨大的山。
哪怕死了,也給人一種十分恐怖攝人的感覺。
縱觀班圖族千年歷史上,也不曾在冬狩上狩到過如此驚人的東西。
毫無疑問——
單從結(jié)果上來說,林默的確是贏了。
看著裴雋那咬牙切齒,將“不甘心”寫在臉上的表情,林默又故意道:“怎么,裴少主該不會連班圖族的祖宗規(guī)矩都不顧,不認(rèn)這個賬吧?”
說實話,裴雋的確很不甘心。
而且他豈止是不甘心,簡直是惱羞成怒。
本以為憑借著這頭地天牛,他就能成為此次冬狩的魁首,成為榮譽勇士,成為所有族人眼中的英雄。
大顯威風(fēng),風(fēng)頭無兩!
而趁著這榮耀之刻,他也能趁機繼任父親的族長之位,統(tǒng)領(lǐng)班圖族!
都是林默!
這臭小子,竟膽大包天,搶走了他所有的風(fēng)頭,壞了他所有的打算和計劃。
早知道,就不邀這小子參加冬狩了!
可縱使再不甘心,裴雋也不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壞了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
只見他捏緊拳頭,咬了咬牙,臉色神色變了又變。
最終,才不爽開口。
“哼?!?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我們班圖族可不會不認(rèn)賬!”
“小子,這次冬狩算你贏了,你也得到了我們班圖族榮譽勇士的頭銜,但你別忘了——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而已,沒什么了不起的!”
他的語氣,充滿了酸溜溜的味道。
可見十分不服。
而他的那忠心的手下們,也個個垂頭喪氣。
本以為今天他們少主獲勝,成為榮譽勇士已經(jīng)是十拿九穩(wěn)了,他們甚至已經(jīng)準(zhǔn)備為裴雋大擺宴席,舉族歡慶了。
畢竟要是成了榮譽勇士,少主的威望可就更上一層樓了。
可現(xiàn)在……
少主敗給了林默,宴席也自然沒有了再擺的必要。
他們都替少主覺得憋屈!
而裴雋也丟了面子,氣惱之下,不想留在這里丟人。
黑著臉,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
可林默卻又忽然對他道:“這就想走了?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一件事?”
裴雋不爽地轉(zhuǎn)身問:“還有什么事?”
“哼。”
林默冷哼一聲:“看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之前你邀我參加冬狩,說若我奪得魁首,你就讓我去圣山天池?!?
“現(xiàn)在我做到了,自然也該輪到你履行承諾了!”
裴雋臉色一變。
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之前,他為了讓林默出丑,所以故意邀請林默加入冬狩活動,甚至還拿出圣山天池來作為約定。
那本是他引誘林默的借口。
因為他知道,如今林默身中咒煞印,繼續(xù)他們班圖族的圣山天池水去解。
可他獨獨沒想到,這小子真能靠著走狗屎運贏下這一局!
但。
心里對林默越發(fā)不爽的他,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答應(yīng)?
“喂!”
秦漁兒見他臉色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壞事,忍不住質(zhì)問:“裴雋,這話可是你說的,所有人都聽見了,所有人也都是見證?!?
“現(xiàn)在林默成了榮譽勇士,你也該信守承諾,放他去圣山天池了吧?”
可誰知,裴雋卻厚著臉皮笑了起來:“不錯,是有這么個事兒!不過……你們恐怕記錯了一點!”
“什么意思?”秦漁兒問。
“嘿嘿?!?
裴雋大不慚,笑著狡辯道:“當(dāng)時,我只是說若林默真成了榮譽勇士,對他進(jìn)圣山天池一時,我會考慮考慮!”
“現(xiàn)在,我考慮清楚了——”
“不同意!!”
什么?!
秦漁兒覺得裴雋太過無恥,忍不住問:“憑什么?!這么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答應(yīng)?而無信,小人行徑!”
“非也!”
裴雋為自己辯解起來:“如果這小子真是靠自己的力量贏了這冬狩,我又豈會而無信?”
“還是那句話,這小子靠撿漏才贏這場冬狩,并不是他自己的真本事?!?
“所以,我不能讓他去圣山天池?。 ?
“你!”
秦漁兒氣的不輕。
可面對裴雋這種而無信,反復(fù)無常的厚臉皮小人,她又束手無策。
這時,林默也笑了。
他盯著裴雋,搖了搖頭:“裴少主,你的臉皮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厚,我早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如果裴族長看到你此刻的無賴嘴臉,怕也是要氣的從棺材里出來,親自在你臉上抽一巴掌??!”
“大膽!”
裴雋聽的惱火,立刻大喝:“臭小子,你算什么東西,竟敢拿我父親羞辱我,找死是不是?!”
“事實罷了!”林默聳了聳肩。
事實上,他早就看出裴雋這家伙是小人,就算反復(fù)無常,也不奇怪。
因此。
一開始答應(yīng)參加冬狩時,他壓根就不是奔著能去圣山天池。
反正過兩日,那裴老爺子也快出關(guān)回來了。
圣山天池,他遲早也能去。
他參加冬狩,原因無它——為的就是攪合裴雋的好事,碾壓裴雋的風(fēng)頭,讓這家伙當(dāng)眾丟人而已!
裴雋則捏緊拳頭,心中大為光火。
他恨不得沖上去狠狠揍這姓林的小子一頓,可眾目睽睽之下,真這么做,必然顯的他沒氣量。
可這口氣,卻難以咽下去。
可這時。
他目光一轉(zhuǎn),望向了林默帶回來的那頭三眼王虎。
心里,一下又有了主意。
眾所周知,異獸體內(nèi),都有一顆內(nèi)丹。
異獸內(nèi)丹,乃是它們用來存儲靈力的,其作用就等同于是人類修者的丹田,而且還能為人所用。
若將異獸內(nèi)丹煉化,制成凝縮的丹丸,修者服用后必然修為倍增。
而像三眼王虎這種修為堪比人類天王境的霸主級異獸,其內(nèi)丹中的能量更是強大的非比尋常。
這可是能助漲修為,是極好的東西!
念及此處。
裴雋不禁又動起了歪腦筋。
他神色變了變,忽地又沖林默笑了起來:“小子,你不是一直很想去我們班圖族的圣山天池么?”
“我這個人,也并非不通情達(dá)理,這事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這樣吧!”
“如果你肯把這頭三眼王虎的內(nèi)丹送給我,我倒是可以網(wǎng)開一面,給你一個去圣山天池的機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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