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得到血太歲的消息,兵池含玉激動無比。
她接著又問林默。
畢竟,林默既然知道血太歲的存在,自然知道那東西什么樣子,是真是假。
到時,也能替她掌掌眼。
“可以?!?
林默答應(yīng)下來。
不過,他接著卻叮囑羅晴:“老爺子恢復(fù)心跳的事,誰也不能告訴,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
“就當(dāng)他已經(jīng)死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切記,不可暴露!”
“咦?”羅晴不解:“家主現(xiàn)在有希望得救,可是個大好事,大家知道的話,也會感到高興的,為何不能說?”
兵池含玉也有些納悶。
林默卻冷呵一口氣:“如果消息透露出去,有人會高興,可有人也會不高興,甚至還會徹底害死老爺子。”
“我懷疑,老爺子這次車禍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什么?!
聽到林默的話,二女都很驚訝。
“是誰?”
兵池含玉花容失色:“誰那么大的膽子,敢對爺爺下手?”
“不知道?!?
林默又道:“目前也只是懷疑罷了,這么做,也是以防萬一。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對方遲早露出狐貍尾巴。”
對此,二女都難以置信。
不過羅晴還是答應(yīng)了:“明白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會守在這里,保證不會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將那張白布,蓋在了兵池老爺子身上。
從頭到腳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雖然這么做有些不合適,畢竟在林默的救治下,老爺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心跳。
自然,就不算死人了。
而蓋上白布,可是死人才有的“待遇”。
兵池含玉見狀,心里也有些難受,可是林默都這么說了,她也沒再說什么。
畢竟,爺爺?shù)陌参2攀亲钪匾摹?
她寧可信其有。
半小時后。
林默開車來到城西。
兵池含玉則坐在副駕駛上,這輛勞斯萊斯也是兵池家的,但兵池含玉不會開車,林默只好當(dāng)司機(jī)。
他望著眼前那棟古香古色的中式老宅子。
“就是這?”
“嗯?!?
兵池含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文家也算是京城的一線豪門,他們祖?zhèn)髯龉哦?,如今家主是文祥?!?
“他曾去參加一場兵池家舉辦的晚宴,我見過他?!?
“人,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林默提醒:“既然血太歲是文家的傳家寶,那可就不一定好說話了,之前不是有人花十億,他都不賣么?”
“沒關(guān)系?!?
兵池含玉眼神堅(jiān)定,暗暗鼓勁道:“事關(guān)我爺爺?shù)纳溃乙矔o文家最大的誠意,就算她把我打出門,我也不會放棄。”
“走吧!”
接下來。
林默和兵池含玉下車,登門拜訪。
文家不一定知道林默,但一定知道兵池含玉。
畢竟是京城超級豪門兵池家的大小姐,那是何等的尊貴,京城又誰人不知?
兩名文家年輕人親自帶路。
二人到了大堂。
家主文祥已經(jīng)在這里等待恭候了。
此刻,一見兵池含玉這個高貴的大小姐親自登門,他顯然有些驚訝,趕緊親自上前,拱手行禮。
“兵池小姐!”
“剛才有人告訴我,說您來登門,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平日,您可是極少出門的,今日親自蒞臨我文家,真是讓我這整個老宅子都蓬蓽生輝?。?!”
“文家主,客氣了,貿(mào)然登門,是我們多有打攪?!北睾裎⑽⒁恍?,絲毫沒有兵池家千金的架子。
反而,得體而謙遜。
“咦?”
可很快,兵池含玉便疑惑問道:“文家主,您這傷……”
只見文祥臉上,一片青紫,門牙都沒了一顆。
一笑,都能漏風(fēng)。
這幅模樣,看起來倒是著實(shí)有些凄慘狼狽。
“啊……沒事!”
這一問,頓時讓文祥尷尬的笑了笑:“自己不小心摔的,沒什么大事!兵池小姐,快請上座吧!”
一旁,林默眼神怪怪的。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文祥臉上的傷,可不是什么摔的磕碰傷。
那是典型被人打的。
不過……
文家好歹也是京城一線豪門,雖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兵池家,可也算是有權(quán)有勢的存在了。
什么人敢把文家的一家之主揍成這樣?
這倒也稀奇了!
不過林默也看出來,關(guān)于受傷的原因,文祥并不想說。
他也沒多問。
很快,他和兵池含玉被請坐了下來。
在親自為二人斟了杯茶后,文祥這才笑問:“兵池小姐到我文家來,真是我文家的榮幸,不過……不知您所為何事?”
兵池含玉深呼吸。
雖然她是勢在必得,可血太歲畢竟是文家的傳家寶,如今她卻為血太歲登門,保不齊文祥不會生氣。
但,她可以談。
“實(shí)不相瞞,如今我有一件事,需要求文家主。”
“不敢當(dāng)!”
文祥一聽,有些受寵若驚:“兵池小姐,您這話可是重了,您有什么事,盡管開口,我文家一定辦到!”
“您吩咐就是了,怎敢當(dāng)求呢?!”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北睾耖_門見山,說明來意:“我爺爺操勞一生,最近身體有些不太好?!?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聽說文家主府上有一味天材地寶,名為血太歲,所以特來登門,希望文家主將血太歲讓給我?!?
“當(dāng)然,我不會讓您吃虧的,您只要愿意出讓,盡管開價?!?
“我絕不還價!”
她并沒有直接透露出爺爺如今出了意外,甚至需要血太歲救命的事。
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整個京城都要炸鍋了。
對兵池家,也很不利。
她此刻是以商量的語氣,絲毫沒有半分以兵池家大小姐的身份壓人的意思。
反而,十分謙遜。
可文祥一聽這話,當(dāng)場就變了臉色。
甚至,還有些震驚。
“血太歲……又是血太歲!”
見到他這幅反應(yīng),兵池含玉忍不住問:“文家主,您什么意思?”
“哎!”
文祥嘆息一聲,旋即有些無奈又懊惱:“原來兵池小姐是為血太歲來的,不過……請恕我給不了您了!”
這,算是拒絕。
兵池含玉也并不意外。
畢竟是人家的傳家寶,甚至還需世世代代傳承下去的,文祥自然不肯輕易割愛讓出來,她能理解。
但,她非得到不可。
“文家主,我是誠心的?!?
“聽說之前有人出價十億,您都不肯賣,我也知道這血太歲對文家的意義重大,可若非無奈,我也不會輕易登門開這個口?!?
“文家主,您還是……”
兵池含玉話還沒說完,文祥就搖了搖頭:“兵池小姐,并非如此!兵池家不止一次幫過我文家的忙,我感恩在心!”
“如今竟是您爺爺身體染恙,我也自該把血太歲交出來。”
“可問題是……血太歲,已經(jīng)不在了!”
什么?!
兵池含玉錯愕不已。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文家這唯一一個血太歲,如今就指著買回去給爺爺救命。
可若是沒了,爺爺不就沒救了嗎?!
一時,她心亂如麻。
林默這時開口道:“那不是你們的傳家之寶么,為何不在了?這其中,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哎!”
文祥又是一聲惱火嘆息。
半晌后,他這才憋屈地道:“實(shí)不相瞞,前陣子,的確有人想要出十億,買下我文家的血太歲?!?
“可傳家之寶,怎能售賣?”
“當(dāng)時,我就沒答應(yīng),可沒想到……這下,反而為我招來了一場災(zāi)禍!”
林默仿佛猜到了什么:“和你這一身傷有關(guān)?!”
“是?。 ?
文祥語氣悲憤,繼續(xù)說道:“沒過幾天,對方又來了,可這回他們卻用強(qiáng)盜手段,綁架了我的兒子,還把我給打成這幅樣子!”
“甚至還揚(yáng),要我拿血太歲,換我兒子的命!”
“無奈之下,我只能照辦了!”
“氣人吶??!”
提及此事,文祥就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屈辱。
拳頭,也忍不住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