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也沒想到,等凌東一走,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就拿來了好幾把利器。
有剪刀、有長刀片、還有手指粗細的瑞士軍刀。
全都擦得錚亮,一字排開,能照出人影。
起初他還有力氣掙扎,可他已經年過半百,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這些孔武有力的打手。
那些人一窩蜂的沖上來,按住他的雙腿,又使勁捏開他的下巴迫使他張口,錚亮的刀片在他眼前一閃而過,就沖到了他的嘴里。
冰冷的觸感讓他渾身發(fā)顫,拼命的掙扎。
因為他掙扎的太過猛烈,被尖利的刀片劃傷了嘴唇。
鐵銹味瞬時溢滿了口腔。
那一瞬他咬緊牙關,甚至想咬斷那些人跟著刀片一起放進來的手指,可接下來,他遭受了更大的折磨。
下一秒,他的舌頭被拉出來,被人暴力拉扯,扯得涎水口水一起流,他好幾天沒刷牙了,那股味熏得人直嘔。
那些人不再耽誤,舉起刀片比著,似乎是在比對,怎樣割,才割得利落。
劇痛的撕扯感刺激他的腦門,他想反悔,可只能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下一刻,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褲襠中間彌漫開來。
他竟活生生被嚇尿了。
屎尿齊發(fā),鐵皮房里空氣憋悶,一股惡臭席卷房間,熏得那些人不住的后退。
一直牽扯他的舌頭的手,才被迫放開。
這樣他才留的一線生機,沒變成啞巴。
“我說……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告訴你們,別割我的舌頭……”他又害怕又緊張,舌頭被拉得一時縮不回去,說話的時候大舌頭含糊不清。
凌東到的時候,一進門那股味道撲面而來,他捂著鼻子眼神一瞟,旁邊就有人說了實情。
已經換了個房間,就連凌建福都被允許去洗了個澡。
可那股味道如影隨形,散不開。
凌東讓人拿了一箱雪茄過來。
“想清楚了?”
他剛坐下,就有人給他剪好了雪茄,并且點好了才遞到他跟前。
一般情況下凌東不抽這個,雪茄氣味重,煙煙不喜歡,煙也是偶爾抽,次數極少。
這里被凌建福弄臟了,他點著這個散散味。
都搞到這么狼狽的地步了,凌建福雙眼放光地看著凌東手里的雪茄,口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兒子,能給我抽一口嗎?我很久沒有嘗過雪茄了?!?
要是平時,別說一根雪茄了,就算是一箱,都不在話下,只可惜今非昔比,他如今債臺高筑,被那群追高利貸的人追得跟狗一樣東躲西藏,一頓飽飯都難得吃上,更不要說是這種極品雪茄了。
光是聞味,就讓他饞心四起,瞇著眼睛聞著飄過來的殘煙味都讓他飄飄欲仙。
凌東看著他茍延殘喘的樣子,手輕輕一抬,旁邊的人得到示意,又重新剪了一條新的,遞給他。
凌建福雙眼放光,顫抖著手接過,但是手沒有力氣,沒有拿穩(wěn),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也不嫌棄,直接撿起來就往嘴里放。
猛吸一大口,然后吞了下去。
結果被煙嗆得連連咳嗽。
“雪茄不過肺,你又不是不知道,著什么急?”看他跟餓狗沒什么兩樣,凌東眸光暗閃,“只要你告訴我想知道的,雪茄、錢,你要什么有什么,要多少有多少。”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