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知道了,但又沒完全知道的無力感。
看來,是得要好好談一談了。
leo也很乖,看媽媽的臉色不太好,他也沒有鬧,而是順著她的話說,“好的媽媽,那你要跟爸爸說,下次不允許再食了,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能答應(yīng)別人,免得讓我失望?!?
這句話逗笑了聶行煙,她看著寶貝乖兒子,哪里還有不應(yīng)承的道理,“當(dāng)然。”
想了又想,又覺得他今天這話說出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該說出來的,“兒子,這話誰教你的?”
“臨州叔叔教的,他說男子漢,從小就要說話算話?!焙竺嬉痪湓捤悬c(diǎn)想不起來了,撓了撓頭,“嗯……他還說,要一口口水一個釘?!?
這下聶行煙終于忍不住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吧?”
什么亂七八糟的,邵臨州什么時候還教他這個了。
母子倆正在這里摳字眼,門口有人進(jìn)來了。
聶行煙正在給leo整理小書包,也沒抬頭,以為是司機(jī)進(jìn)來拿東西,“稍等,我們馬上就好?!?
話音剛落,一雙修長如玉的手就接過她手里的書包,好聞的氣息浸入鼻腔,“不著急,收拾完了我們再出發(fā)?!?
聶行煙驚喜抬頭,前面的leo更是飛快轉(zhuǎn)身,乳燕投林一樣,保住他的大腿,昂著頭,期盼的問他,“爸爸,你回來啦,是送我去上學(xué)的嗎?”
看著兒子滿眼驚喜的眼神,凌東只覺得心都要軟成一汪水了,他蹲下來,單手抱起leo,親了他額頭一口,“當(dāng)然了,爸爸跟你說的每一件事,都會做到。”
話是跟leo說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聶行煙,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換了身衣服,頭發(fā)還是半濕的,呼吸還帶著喘,看來回來的很著急。
“事情辦完了嗎?”聶行煙拿起紙巾,替他把鬢邊的汗擦干凈,又重新給他整理了西裝下一邊敞開,一邊被壓著的領(lǐng)口。
把它翻出來抹平,才繼續(xù),“多大的人了,怎么著急忙慌的?!?
凌東牽起她的手,“這不是怕你們等著急了嗎?走吧。”
說是送兒子上學(xué),其實(shí)也是有司機(jī)送,他們只是陪伴一起,不過既然凌東回來了,開車的人就換成了他。
香港是右舵位駕駛,凌東車技也很好,穿梭在公路上,沒有一點(diǎn)生疏。
聶行煙跟leo一起坐在后面,她看著開著的凌東,發(fā)現(xiàn)好像從來都不了解他。
很多事情,他其實(shí)都安排的很好,讓她沒有一點(diǎn)后顧之憂,也根本不用操心。
可是捫心自問,這種跟被設(shè)定好了程序一般的生活,是她真正想要的嗎?
好比今天,明明他是從別的地方趕回來的,連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沒帶,回到家,還是體體面面,跟無事發(fā)生一樣。
但是回頭細(xì)想,又有很多疑點(diǎn),比如,什么情況下,才需要他換衣服?
是哪里弄臟了?還是……
她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又冒了出來,凌東盯了后視鏡看了她一眼,趁著紅綠燈的空隙,“凌建福逃了,但是沒有逃出去,躲在葵涌碼頭里面的廢棄貨倉里,逼問他的時候,弄臟了外套。”
車?yán)餃囟冗m宜,他脫下了今天穿得外套,只穿了一件長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結(jié)實(shí)有勁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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