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直不眠不休的響著,聶行煙思考了一下,纖細的手指往上一滑,按下了接聽鍵。
“喂,凌總,你媽媽清醒了?!?
聶行煙心中一喜,“宋醫(yī)生,是我。”
宋渭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他想起那天在醫(yī)院見到過跟在凌東身邊的女人,瞬時就想起來了,“哦,凌太太,麻煩你轉(zhuǎn)告凌總,梁女士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恢復了,我們再跟蹤觀察一段時間?!?
“好的,謝謝您?!?
掛了電話,聶行煙思考再三,覺得還是應該把這個喜訊告訴凌東,可是手機撥過去響了好久,直到自動掛斷,凌東都沒接電話。
*
此時的凌東已經(jīng)到了葵涌碼頭一個簡易集裝箱搭建起來的鐵皮房子里。
他上車的時候就按了靜音。
周圍的人全部都坐到了一起,個個神情嚴肅。
“說吧,怎么回事?!?
房子里的人沉默了一瞬,看著凌東沉黑的臉色,終于有個膽大的人站了出來,“凌總,之前是好好的,但是前幾天不是網(wǎng)上鬧得太大嗎,我們就跟遠哥請示過了,放他下來先關(guān)幾天?!?
氣氛低壓到人的胸口都有些悶悶的,他覺得嗓子眼發(fā)干,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關(guān)他的時候,我們也是把他的手腳都拷住了,可是誰也沒想到,他還有力氣跑……”
他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失職,聲音越來越小,“遠哥也再三叮囑我們,說他畢竟是您……您的……”
‘父親’兩個字還卡在他的舌尖沒有說出來,就被凌東狠戾的眼神嚇得吞回了腹中,“您的家人,我們也不敢下死手?!?
簡而之就是沒弄死,讓他有了可乘之機,跑了,而且現(xiàn)在人還找不到。
凌東從鼻孔里嗤出一聲冷笑,桌上還放著他們追趕人時用的鐵棍,他拿起來輕輕拍打著那人的臉頰,“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他下了重手,才挨了兩棍,那人的臉瞬間就腫成了饅頭一般,連帶說話都開始漏風了。
“凌總對不起,是我們看管不力!”
凌東懶得跟他廢話,“你這話連我五歲的兒子都不信,你覺得我會信?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你是怎么協(xié)助他跑的,再敢編一個字,我把你丟到維港里喂鯊魚。”
他話音剛落,剛才還坐著的另外幾人一起起身,不由分說的拿出繩子,把他的肩膀擰翻過來,五花大綁的捆著。
“你只有三分鐘?!?
“凌總,我真的……”他才說三個字,站在凌東旁邊一不發(fā)的人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他的鼻子打出了血。
大片的血滴落到他衣服上,瞬間暈染成一片。
“你也算是一條好狗,都到這個份上了,也沒想著要出賣主人,不錯,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
凌東似不想再跟他廢話,擺擺手,示意拖走。
那人一看陣勢不對,當真是要把他丟到海里,嚇得大叫,“凌總,香港也不是法外之地,你殺人是要坐牢的!”
凌東看他跟一條被拖上岸的魚一樣,拼命扭動掙扎,他笑了,只是笑意沒達眼底分毫,“殺人坐牢?你誤會了吧?明明是凌建福以錢財誘惑你,而你貪財兩人談不攏,然后他伺機殺你滅口,關(guān)我什么事?”
他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我可是良好公民,你不要憑空污蔑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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