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說,我不僅要說,還要昭告全世界,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
她突然跟被踩到了尾巴似的,高聲尖叫,“你現(xiàn)在鼻涕掉嘴里知道甩了,撞南墻知道回頭了,早干嘛去了?你跟我睡覺爽上天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會有今天?”
“那些照片你看到了吧?心是不是一剮一剮的疼?好看的花骨朵被人連根拔起養(yǎng)到別地了,那滋味兒是不是很不好受?”
身為女人,第六感就是非常準(zhǔn),男人喜歡誰,目光就會在誰身上。
無論是她訂婚還是結(jié)婚,秦澈的一雙眼睛就跟長在聶行煙身上一樣,寸步不離。
明明這個婚可以不結(jié)的,可是京北富二代的圈子就這么大,她在秦澈身上已經(jīng)耗費(fèi)了太多的時間,如果再推翻從來,她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像秦澈這樣各方面來說還不錯的男人。
更何況,秦澈還有把柄在自己手里,拿捏起來更容易些。
可惜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秦澈在她眼皮子底下對另外一個女人念念不忘,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也是她的心魔。
她嘴里的話越說越難聽,秦澈本來不想搭理她,醉話聽著半真半假,他也不想跟一個醉鬼浪費(fèi)時間。
可是凌思思沒打算放過他,見他起身要走,凌思思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他,尖利的指甲掐著他的皮肉,緊緊的嵌著,快要掐出血了。
“你去哪里?也要學(xué)那些狗仔去蹲點嗎?”她語速極快,拉著他不肯松手,但是偏偏嘴里說出來的話又戳人心窩子。
“放棄吧,聶行煙現(xiàn)在根本不想看見你,人家現(xiàn)在跟凌東蜜里調(diào)油,恐怕排隊都輪不到你?!?
他越是在乎什么,她就越是添油加醋。
果然下一秒,秦澈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凌思思,我是不是平時太縱容你了?”
“天天鬼混到三更半夜不回家,對待自己的姐姐沒有素質(zhì)和禮貌,你每年花大幾十萬學(xué)的禮儀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了?”
要是以前,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可自從結(jié)婚兩人搬出來以后,秦澈的脾性也是越來越大了。
動不動就給她甩臉子,以前他對自己聽計從,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她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現(xiàn)在生活趨于平淡,秦澈的事業(yè)一直沒有起色,有時候?qū)嵲谑俏堇锓笱芩墓髌狻?
得不到互相給予的情緒價值,矛盾裂痕就逐漸顯現(xiàn)了。
凌思思即便醉酒了,也只是行動遲緩,腦子里還是清明的,秦澈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駁她,讓她覺得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挑釁。
她不允許秦澈忤逆她。
很早之前,她養(yǎng)過一條小狗,是撿的,開始碰見的時候,它斷了一條腿,一只眼睛也被戳瞎了,在垃圾堆里翻那些餿掉的食物吃。
面黃肌瘦看著可憐兮兮的。
看到這只狗,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遭遇,跟這狗一樣,無人在意。
推己及人,她便把它帶回去,好吃好喝的供著。
那條狗一開始也很聽話,追著她玩兒,逗她笑,一看見她,遠(yuǎn)遠(yuǎn)的就開始搖尾巴了。
凌思思也對它越來越好,換了更加溫暖舒適的狗窩,狗糧都是大品牌,玩具都是限定奢侈品,也很少再走路,出門都有仆人抱著,活成了一只富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