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如今是什么身份姜君眉心知肚明,她壓根沒有膽子在凌東面前鬧,朝他擠出一個(gè)笑容后,灰溜溜的上樓。
“東,這里沒外人,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好歹是你爸,你沒必要做那么絕吧?”
凌建福大腹便便的坐下,剛才姜君眉對他又踢又打的,他頭頂上本來就沒有幾根毛,被她使勁的薅扯,僅余的幾根都全部陣亡了。
他這個(gè)父親,在兒子面前算是沒有一點(diǎn)尊嚴(yán)可。
凌東盯著他那副被酒色掏空了精氣神的眼睛,乜出一聲冷笑,“絕?跟你把我和我媽趕出家門流落街頭相比,我好歹給了你四億吧?我怎么著也算仁至義盡?!?
他不說四億還好,一說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不夠啊,四億已經(jīng)打過去了,賭場那邊說還要我還兩億,否則建福珠寶就要易主,東,你幫幫我。”
他雖然是求人,但是仗著是他的爹,語氣還有三分硬氣,“你和聶行煙的事我不再插手,只求你幫我這一次?!?
這話逗笑了凌東,“插手?你問問你自己,如今有什么能耐管我的事?聶行煙我一定會娶,倒是你,想想要是那群人追上門,先卸掉哪條腿能躲過吧?!?
賭場里追債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發(fā)布了追殺令,追到天涯海角都要帶點(diǎn)東西回去交差。
到時(shí)候可什么都沒了。
凌建福被他三兩語的冷嘲熱諷氣得哼哧哼哧的,氣都快要踹不過來,臉憋成了豬肝色,“你就這么盼著我死?”
“也不全是,主要是讓你感受一下當(dāng)年我們被逼走投無路的感覺。”
人在巔峰的時(shí)候哪里會明白螻蟻的感覺,眾生蕓蕓,身為高位也要有憐憫之心,這世上沒有幾個(gè)人能像凌建福一樣,好事不沾,壞事做絕。
他知道凌東有辦法幫自己,可他這個(gè)兒子早已今非昔比,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求,才能讓他答應(yīng)幫忙。
再想到自己沒幾天好日子了,凌建福就六神無主。
他親眼見識過那群人逼債的手段,有錢的時(shí)候被當(dāng)成大爺一樣伺候,沒錢了就是牲口,一直打到能吐出錢為止。
這錢要是還不上,說不定哪天他就會被拖到公海,遭受非人折磨,只要一想這,凌建福渾身肥肉亂顫,惶惶不可終日。
“想要我?guī)湍悖膊皇菦]有辦法……”凌東語速很慢,跟逗貓似的,他篤定凌建福一定會同意,也不著急,就慢慢遛著他。
果然一聽說有辦法,凌建福渾身肥肉都在顫動,“什么辦法,只要能幫我渡過難關(guān),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他為表誠心說得極快,生怕凌東反悔,可沒想到凌東卻搖搖頭,“你聽我說完,然后再考慮要不要答應(yīng)?!?
“我是生意人,兩億隨便放在哪個(gè)銀行,銀行的人都會搶著來跟我談利率,我給你解燃眉之急,相應(yīng)的,我也要同等的回報(b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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