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煙沒說話,抬頭看了下桌上顯示的時間,還不到八點。
已經(jīng)能隱約聞得到香味了,這可不是什么預(yù)制菜,也就是說,從聞到香味開始算,凌東起碼七點起床就開始煮飯了。
他精神真好。
等她從衛(wèi)生間洗漱出來,桌上已經(jīng)盛好了香噴噴冒著熱氣的粥,還有兩杯放好的熱牛奶。
“你昨天跟臨州哥談了什么?”
坐下來連飯都還沒開始吃她就先關(guān)心起別人了。
凌東正拿著面包片細細密密的刷一層藍莓果醬,聽她這么問,也不急,等果醬都刷勻了,放到聶行煙面前的盤子里后,他才開口,“這么關(guān)心他?”
聶行煙也不客氣,先喝了一口粥后才拿起面包片小口咬著,聲音聽著有些含糊不清,“我最艱難的時候,求了一圈人,只有他肯伸出援手,與我而,他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他一直不咸不淡的臉色好像頃刻間轉(zhuǎn)好了許多,“我知道,所以昨天他醉酒后我叫了代駕把他送回去了。”
“你不生氣就好?!?
凌東挑了挑眉,面露不解,“我為什么生氣?”
相對于生氣,他倒是嫉妒的多。
只可惜煙煙和他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一碗粥熬得剛剛好,咸淡正合適,她一口氣就干掉了一大碗,指尖抵著碗看向凌東,“我還想再喝一碗。”
有時候食欲比任何恭維的話都管用,熬得好不好喝,看她吃的速度就知道了。
看來這粥很合她的胃口。
凌東極為自然的接過,又給她盛了滿滿一碗。
“我聽慕遠說,按照你們的計劃,打算在兩億內(nèi)拿下烈焰之心的,但是因為臨州哥突然加價,迫使你們不得不加價,憑白損失了很多錢?!?
慕遠這個大嘴巴,還真是喜歡夸大其詞。
她的櫻桃小嘴邊上有粥汁水溢出,凌東抽出紙巾給她擦掉,笑了下,“別聽慕遠鬼扯,就算邵臨州不加價,想要兩億拿下烈焰之心也不可能?!?
“為什么?”拍賣會也許有潛規(guī)則?
“你以為凌建福的救命稻草只值這個價?相反我還要感謝邵臨州,如果不是他一口氣叫高四千萬,嚇退那些人,打亂他們的計劃,可能最后溢價不止四億?!?
邵臨州突然叫價確實是意外,但對于凌東來說,助力大過于損失。
那些抬轎子的人只需要往高里喊價就行,反正最后會有冤大頭買單,大不了價格太高了就流拍,凌建福不會有任何損失。
反倒是真正想要的人,因為那些人渾水摸魚,要付出比真實價格高幾倍的成本。
聶行煙聽明白了,“這里頭有黑幕,你還傻傻上當(dāng)?”
凌東的眸子亮晶晶的,他似笑非笑,“煙煙,你這么激動,是在關(guān)心我嗎?”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討論這些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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