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慕遠就替他解了圍,他將七號牌高高舉起,說了個天文數(shù)字,“四億?!?
“什么!”
“我草了,我知道優(yōu)行有錢,但是沒想到這么有錢,建福珠寶在搞什么?逗我們玩嗎?”
凌家的恩怨外人不知道,他們知道的是凌東姓凌,是凌建福的兒子。
老子拍賣兒子接盤,這附合商業(yè)競拍規(guī)則嗎?
更有甚者在往更壞的地方揣測,“這家伙不會是在洗錢吧?”
不知道在哪里賺了不干凈的錢,趁著這種拍賣會左手倒右手,也不是不可能。
“各位,商業(yè)競拍價高者得,完全符合拍賣規(guī)則。”
這些都是經(jīng)過備案的,拍賣師義正辭,當即擺出備案書。
場下質(zhì)疑的聲音才小了下去。
“四億一次,四億兩次……”拍賣師高舉手上的定音捶,眼神卻瞟向一旁的八號桌。
邵臨下終于明白剛才的殺氣為何而來。
估摸著這套珍寶項鏈凌東勢在必得,但是沒想到他卻橫插一杠,加價四千萬,這無形中倒是把他得罪了。
凌東卻沒有再給他一個眼神,反而偏頭看向緊挨著的聶行煙,莫名其妙的問了句,“喜歡嗎?”
兩人并排而坐幾乎沒有縫隙,他側(cè)頭問詢的時候,那熟悉的雪霜松木香又往她鼻尖鉆,好聞,但讓人心驚膽戰(zhàn)。
連帶著這三個字,都帶著股勇往直前的肅殺之意。
聶行煙眼睛轉(zhuǎn)了幾圈,后知后覺,“你花錢問我喜歡不喜歡?買給我的?”
不等他回答,拍賣師已然落錘,“最終完成競價四億人民幣,恭喜凌總,恭喜優(yōu)行拍得烈焰之心?!?
場下掌聲雷動,不得不為出手大方的凌東鼓掌。
就連邵臨州都真心佩服。
投資講究性價比,雖然烈焰之心也值這個價,但是拋掉維護費,保養(yǎng)費,還有稅費安保費這些,四億其實是虧的。
悖離投資盈利方針,這樣賠本賺吆喝的買賣,他不會傻到去硬撐。
當然冤大頭除外。
后臺凌建福笑得極為張狂,好像此時此刻四億就到手了一樣,他志得意滿的自夸,“看到?jīng)]有,再有錢又怎樣,老子畢竟是他老子,還不是乖乖被我拿捏?!?
姜君眉跟著一起眉開眼笑,“還是你有辦法?!?
只是臉上的笑意還沒完全褪去,姜君眉的手竟開始顫抖,她好像看見了什么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指著后臺放置的大屏幕,話都說不利索了,“快、快看,他在干什么?。。 ?
*
同一時間,拍賣會現(xiàn)場,拍賣師笑得那叫一個狗腿。
彎腰把話筒遞給凌東,想讓他講兩句,“凌總,烈焰之心稍后經(jīng)辦完所有的手續(xù),會有安保公司派專人護送,您……”
凌東接過拍賣師的話筒,“不必如此麻煩。”
他緩緩起身,“我今天來拍賣會,不光是因為它是我母親母家的傳家寶,更重要的是因為一個人。”
全場聚光燈都匯聚在凌東一人身上,烈焰之心已經(jīng)被從玻璃罩中取下,放在了托盤中,禮儀小姐款款而來,凌東將它拿起。
“當年我才十八歲,我就想著有一天,我一定要將這項鏈親手戴在我所愛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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