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翻涌著類似瘋狂的神色,跟那天在地下車庫一模一樣,興奮地叫著她的名字,像一條看見骨頭的野狗。
要不是礙于他人在場,他肯定會肆無忌憚地沖過來。
邵臨州很早就認(rèn)識秦澈,他和煙煙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見他神色癲狂,邵臨州下意識擋在聶行煙前面。
這里露天場地還算熱鬧,到處都有布置場地的工作人員,她不怕秦澈會鬧出什么動靜來。
她輕輕拍了拍邵臨州,“別理他,我們走?!?
腳堪堪邁出去,譏笑聲就又在背后響起,“喲,我當(dāng)時哪位貴客呢,原來又是我的姐姐呀?!?
凌思思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她瞥了站在聶行煙身邊的邵臨州兩眼,皮笑肉不笑,“我說你最近怎么這么知書達(dá)禮,原來是釣到新的金龜婿了?!?
不等聶行煙開口,一旁的邵真真火爆脾氣先上來了,上去就要給她一耳光,“我特么的讓你滿嘴噴糞。”
只是巴掌還沒揮出去,就被聶行煙握住手腕給攔下。
“煙煙,你放開我,我今天非要讓她知道,犯賤這兩個字怎么寫!”
聶行煙給她使了個眼色,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勸誡,“她要是沒在金帝斯,這么犯賤你收拾她我不攔你,但是今天在你的地盤,她是甲方,你多少注意點(diǎn)影響,為了教訓(xùn)她,要損失后面源源不斷的生意,不值當(dāng)?!?
為她動怒,不配。
“可是你看她那囂張的樣子!”
的確很欠揍。
聶行煙當(dāng)然知道她今天敢明目張膽的挑釁是為什么。
到時候但凡真真動手了,她就會大肆宣揚(yáng),輿論發(fā)酵看戲的人可不管對錯,到時候輕則金帝斯會受牽連,重則說不定還要被倒打一耙。
“沒關(guān)系,她說她的,我又沒傷到一根毫毛,你讓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前幾次都是真真替她擋在前頭,所以有可能讓凌思思產(chǎn)生了一股錯覺,覺得她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偷別人的東西,提心吊膽的滋味不好受吧?”
聶行煙走到凌思思面前站定,她身材高挑,此時又穿了七厘米的高跟鞋,整個人如纖細(xì)修長宛如超模。
原先兩人很少正面交鋒,此時身高差距非常明顯,凌思思穿上高跟鞋還比她矮半個頭,首先在氣勢上就挨了一大截。
她睨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秦澈,聲音譏諷,“你們兩個人其實(shí)挺般配的,女表子配狗,天長地久,這祝福我現(xiàn)在送給你們,還有,既然是遛狗,出門記得栓繩子,不要狗一發(fā)癲亂咬人,不怪自己的繩子不緊,反而怪路人手里的肉香引誘了瘋狗,這就有點(diǎn)無恥了?!?
她指桑罵槐,次次都是秦澈來招惹她,凌思思從來不去質(zhì)問秦澈,一再的認(rèn)為是她先勾引。
趁著凌思思被罵懵逼的空隙,她白皙的手指指了指遠(yuǎn)處的垃圾桶,“撿的是我不要的垃圾,你奉為至寶沒人管你,但是不要把你的垃圾品味強(qiáng)加在我的頭上,讓人犯惡心?!?
她一口一個垃圾,一句話逮著兩個人罵。
秦澈貪婪的眼神跟粘在她身上一樣,壓根沒聽見,凌思思罵又氣又恨,一轉(zhuǎn)眼看著秦澈那有賊心沒賊膽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聶行煙,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就是靠出賣色相讓一個個凱子上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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