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聲音冰寒,殺意凜然,“秦霄,這些年在秦家,我一直如履薄冰,你知道我是怎么走過來的嗎?我母親臨死之時,為我的識海和肉身種下了封印禁制,她早就料到了。果然,果然,這一天還是發(fā)生了?!?
秦霄嗤笑一聲,“弟弟,你也太低估我了!你的肉身本就是為我準(zhǔn)備的,今天我便收走了!”
說著,秦霄直接催動《太上經(jīng)》!
“轟!”
秦霄的虛體之上神華涌動,舉手投足之間爆發(fā)出恐怖的力量,如同汪洋肆意,裹挾著《太上經(jīng)》至強(qiáng)殺伐之力,轟然出手了。
一時間,秦望識海中的封印禁制不斷破碎,湮滅!
瞬間,秦望只覺得頭痛欲裂,如同萬蟲噬體。
痛!
太痛了!
秦望的面目猙獰,咬著牙關(guān),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不可能!我絕不可能讓你奪舍成功!”
兩人的魂魄很快在秦望的識海中展開了大戰(zhàn)。
秦霄只是一縷殘魂,但也和秦望相持不下!
識海之地,化作了通天戰(zhàn)場,兩人的魂體不斷激戰(zhàn),魂體不斷破碎重組。
魂體的碰撞,化作璀璨神華,獨屬于秦望和秦霄的記憶畫面被打落了出來。
秦霄看到了秦望日日夜夜對自己的詛咒,他獰笑著,“我愚蠢的弟弟,原來你無時無刻都在希望我死??!”
他看到即使在這武道大帝的傳承秘境之中,秦望也一直在暗中詛咒他暴斃。
就在他與葉塵大戰(zhàn)之時,這種詛咒到達(dá)了極致!
秦望冷笑著,“同為族長之子,就因為我母親出身不如你的母親,我就要遭受如此凌辱嗎?!這十幾年,我人不如狗的活著!”
下一瞬。
秦霄的魂體也掉落一片神華,如同火樹銀花,火光四濺!
很快,秦霄的記憶映像展露了出來,那是……在太上峰,秦霄和南宮白雪**的畫面。
紫梧木床上,南宮白雪被秦霄撕碎了長裙,露出讓人垂涎的玉體,風(fēng)光旖旎,柔軟動人,白皙嬌嫩的皮膚吹彈可破,重連疊嶂,迷霧重重。
秦霄伸出大手輕挑抹復(fù)捻……
見此,秦霄大怒,咬牙切齒說道,“秦望,別看!否則我讓你死得很慘!”
秦望哈哈大笑,一邊和秦霄激戰(zhàn),一邊看著這神華映像,笑得十分燦爛。
只見南宮白雪吞吞吐吐,秦霄恨鐵不成鋼,兩人拉拉扯扯……
僅僅十幾個呼吸后,秦霄便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對南宮白雪問道,“我猛嗎?”
南宮白雪支支吾吾,“猛。”
看到這一幕,秦望直接大聲嘲笑了起來,“我的好哥哥,你是不是對‘猛’有什么誤解???從來沒想到哥哥是如此一個外強(qiáng)中干的人?哈哈哈哈!”
聲音落下!
秦霄再也止不住殺意,直接咆哮道,“我要你死!死死死死死!”
他記憶中最隱秘的畫面被秦望看到,還被嘲笑,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
秦霄殺意滔天,催動《太上經(jīng)》如同魔神一般,在秦望的識海中橫沖直撞,所到之處,神華迸濺,如同煙火里的塵埃,璀璨光芒瞬息湮滅于無形。
見此,秦望目眥欲裂,暗道不好,“不好!我把秦霄激怒了!”
秦望的魂魄體不斷遁逃,不讓秦霄拘禁。
大戰(zhàn)至今,秦望越來越心驚,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和哥哥秦霄之間,存在很大差距!
但,這里是他的識海,他的主場!
只要他的魂體不被秦霄抓住,他可以拖死秦霄!
不多時。
秦霄的魂體變得越來越虛弱,直接從識海之中墜落,落在了璀璨大地之上。
“我不行了?!?
秦霄第一次發(fā)出了虛弱的嘆息,他的臉上露出悲涼之意。
但秦望卻不為所動,嗤笑一聲說道,“我的好哥哥,你的這個把戲,我已經(jīng)看穿了。你不就是想讓我放下皆被沖過去,然后你就可以拘禁我的魂魄嗎……桀桀桀!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聞,秦霄身上的氣勢突然暴漲,再次踏空而起,瘋狂咆哮道,“過來受死!”
秦望置若罔聞,憑借識海中殘破的封印禁制和秦霄在斡旋。
數(shù)個時辰后,秦霄真的不行了。
他的魂體飄忽,看起來無比透明,變得十分萎靡。
這一次,秦望不再猶豫,直接沖過去吞噬秦霄的魂魄。
只要吞噬了秦霄的魂魄,他就可以得到其記憶,從此,他可以是秦望,也可以是秦霄。
秦霄不再抵抗,甚至主動融合魂體,他凄涼嘆息,“沒想到我會這樣死掉,我不甘,我不甘……”
秦望愈發(fā)瘋狂吞噬。
兩人魂體不斷融合,不分彼此!
但當(dāng)秦望吞噬到一半的時候,秦霄突然一臉猙獰,對著天道發(fā)誓,“三年之內(nèi),秦望若無法成為太上玄宗神子,無法擊殺葉塵,天道便將這具融合魂魄直接抹殺!”
聞,秦望怒道,“我草.你媽!”
本來他是打算遠(yuǎn)遠(yuǎn)躲開葉塵的!
結(jié)果秦霄竟然發(fā)出了如此歹毒的天道誓!
片刻后,秦霄化作一縷執(zhí)念和秦望合二為一。
葉塵不死,這一縷執(zhí)念不滅!
不多時。
秦望收斂心神,呆呆的盤膝坐在靈舟之中,內(nèi)心無比復(fù)雜。
三年之內(nèi)成為太上玄宗神子!
三年之內(nèi)殺葉塵!
事已至此,他毫無退路可!
秦霄的執(zhí)念已經(jīng)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此時此刻,秦望臉上的稚嫩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睥睨眾人,高高在上的神色。
他緩緩說道,“哥哥,汝之妻子,吾照顧之?!?
說著,秦望駕馭上古靈舟,離開了此地。
而這時。
陳長生的一縷執(zhí)念緩緩收回,他微微搖頭道,“沒想到秦霄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存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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