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時盯著眼前的蕭婉。
蕭婉梗著脖子,她的脖子上,滿是指印,看起來好不狼狽。
“我知道,這個決定沒這么容易下,所以……我也不急,我愿意給沈先生時間,沈先生慢慢想,我等你想通那一天?!笔捦窭^續(xù)道。
說到這,蕭婉微微一頓補充了一句:“還有,我勸沈先生一句,沈先生最好不要起除掉我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心思。”
“本郡主,早已經寫下血書,若我身死,便會有人將這血書,呈給兄長,便說是我撞破你們二人的奸情,被你二人合力滅口?!笔捦窭^續(xù)道。
說完這話,蕭婉便道:“沈先生,婉兒就先告辭了。您慢慢思量?!?
蕭婉往后退去。
沈寒時的眸色,冷的可怕。
……
此時的玉姣,并不知道,自己剛剛離開,蕭婉就去威脅了沈寒時。
她見了沈寒時后,終究是有些心緒不寧。
不知道是虧欠,還是何種感情。
只要一想到沈寒時,她就覺得心中澀然。
她知道,從自己悔婚之時,她對沈寒時,便有了此生都還不清的虧欠。
更何況,沈寒時后來多次助她。
這一次,沈寒時也說要助她。
她自是知道,有沈寒時的助力,她通往鳳位的路,會走得平穩(wěn)順遂,會少去很多麻煩。
但她也清楚,自己不會再這件事上利用沈寒時。
說她迂腐也好,說她假清高也罷。
她不想去利用沈寒時。
她從前不知道沈寒時愛慕自己,享受了沈寒時的幫助也就罷了,可如今既然知道沈寒時的心意,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利用一個男人的心意,去維持自己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的地位?
她不是什么好人。
也為了利益,利用過人。
諸如徐昭。
初初和徐昭相識的時候,她便利用徐昭為自己鋪路。
可人都是有感情的,這感情并非說是只有男女之情。
比如如今,她便早已經將徐昭當成自己的至交好友,而不是想著用自己的色相,去利用徐昭。
對徐昭尚且如此。
她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去利用沈寒時?
玉姣立在風雪之中,良久,才讓自己心中那說不上來的酸澀和脹意,平息下去。
蕭婉從薛瑯院子之中出來的時候,正好瞧見玉姣立在那。
雪花如鵝毛,不多時就已經將這闔府上下,染成潔白一片。
一身藕荷色衣服的玉姣,立在風雪之中,如同遺世獨立的仙女。
這樣皎潔美好的一幕,落在蕭婉的眼中,讓蕭婉剛壓制下去的怒意,瞬間又翻涌了上來。
她看著玉姣,冷聲譏誚了一句:“這沒人瞧著,你在這搔首弄姿做什么?難不成,還想勾引幾個往來的賓客不成?”
安寧美好的氛圍,瞬間就被蕭婉這刻薄的語破壞掉了。
玉姣轉過頭來,見是蕭婉,神色之中就多了幾分厭色。
她冷聲道:“原來是榮慎郡主,見了本宮,為何不行禮?”
玉姣鮮少擺后妃的姿態(tài),但面對蕭婉的時候,玉姣并不打算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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