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低聲道:“奴婢看清楚了,是……孟側(cè)夫人自己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才抓了玉側(cè)夫人的衣袖一下?!?
“從始至終,玉側(cè)夫人都是背對著孟側(cè)夫人的,又怎么可能推搡孟側(cè)夫人?”染霜繼續(xù)道。
“若非玉側(cè)夫人在,孟側(cè)夫人這一下,定要摔得更重一些……”染霜小聲補充了一句。
一番話說下來,孟側(cè)夫人和薛玉容等人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一樣的,看向染霜。
白側(cè)夫人抬眸,皺了皺眉,神色不悅地看向染霜,仿若很不贊成染霜說這番話。
染霜瑟縮了一下,往后退去。
蕭寧遠聽了這話,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就開口道:“這件事既然是個誤會,那就這樣算了。”
春枝聞,驚愕地看向蕭寧遠,語氣之中有幾分憤憤:“主君,這怎么能是誤會……若不是染霜給我家側(cè)夫人作證……”
玉姣低聲呵斥:“春枝,不要說了。”
說到這,玉姣便看向蕭寧遠,低聲道:“主君說是誤會,那便是誤會吧,這里若是沒別的事情,妾就先行告辭了。”
玉姣也不等蕭寧遠開口放人,便往外走去。
薛玉容聽了這話,冷聲喊道:“站住!染霜一個賤奴的話做不了數(shù),這件事你脫不了干系!”
蕭寧遠冷冰冰的目光,掃視在薛玉容的臉上,接著冷聲道:“怎么?本伯的話,你也不聽了?”
薛玉容嚇了一跳,當下噤聲不敢語。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笔拰庍h不耐煩地開口。
等著所有人都走了。
蕭寧遠便把目光落在了孟側(cè)夫人的身上,孟側(cè)夫人有幾分心虛……今日她只是想辱那玉姣兩句,可不知道怎么的,伸手去抓玉姣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倒。
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她總不能說是自己不小心,就想趁著這個機會,給玉姣扣個謀害伯爵府子嗣的罪名。
沒想到,白歲蘭身邊的那個賤婢,竟然給玉姣做了證。
孟側(cè)夫人知道蕭寧遠的脾氣,若蕭寧遠較起真來,自己今日定少不了受罰。
可如今蕭寧遠只用一句誤會,把薛玉姣給打發(fā)了,這便能說明……他的心中,她最重要。
這樣想著,孟側(cè)夫人就多了幾分底氣,看向蕭寧遠,溫聲道:“主君,夜深了,主君不如今夜,就歇在葳蕤院吧?鵲兒,你去服侍主君就寢。”
鵲兒聽了這話,微微抿唇,便走了過來,伸出手來,去解蕭寧遠胸前的扣子。
蕭寧遠用力將面前的鵲兒推開。
然后冷眸看向孟側(cè)夫人。
孟側(cè)夫人被這么一看,臉色一白,小聲喊了一句:“主……主君?你是惱了妾嗎?還是說主君覺得妾是故意冤枉玉側(cè)夫人的?”
說到這的時候,孟側(cè)夫人眼中含淚,看向蕭寧遠:“主君,當年你和我兄長共同戍邊,你我亦情同兄妹,難道……你如今真要為了一個新來的側(cè)夫人,同我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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