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也被嚇傻了一般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然后到了薛玉容的跟前。
“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薛玉容仿若被人從夢魘之中驚醒一樣,猛然回過神來,然后失聲痛哭出聲。
她沒想到,蕭寧遠(yuǎn)為玉姣那個賤人,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她可是永昌侯府嫡出的小姐。
玉姣那個賤人,憑什么?憑什么擁有主君的寵愛?
她的牙齒幾乎咬碎:“賤人!”
此時的薛玉容,哪里還會不明白?玉姣算是徹底脫離了她的掌控!往后,有了主君撐腰,在這伯爵府之中,她已經(jīng)無法明著去動玉姣了!
甚至玉姣那邊,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的。
主君也會覺得,是她做的!
只不過,那個賤人,害她如此,她絕對不會輕易饒過這個賤人!
薛玉容在翠珠的攙扶下,剛強(qiáng)撐著站起身子,錢管事便領(lǐng)著兩個下人,往這邊走來。
翠珠瞧見了,不等著錢管事開口,就冷聲說道:“夫人今日身體不適,有什么事情明日再來吧?!?
錢管事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奴才是來傳主君的話,主君吩咐了,從今日開始,褫奪夫人的掌家之權(quán)?!?
薛玉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看向錢管事:“主君當(dāng)真是如此吩咐的?”
錢管事看向薛玉容,態(tài)度依舊恭敬:“是主君親自吩咐奴才來傳話的。”
話已經(jīng)傳到了。
錢管事也不敢多留。
雖然說昨夜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外人并不得而知,但他身為這東苑的大管事,多少也猜測了一些東西出來。
昨夜先是有人瞧見,翠珠攔了玉小娘去琴瑟院。
接著,就是主君傳了郎中到攬月院,今日一早,玉小娘又離府靜修。
然后主君就褫奪了大夫人管家的權(quán)力!
要說這里面,沒點(diǎn)什么事情,他才不信!
不過在這伯爵府之中當(dāng)差,雖得縱觀全局,但也不能過于探究府上的事情,總而之,就是該機(jī)靈的時候機(jī)靈,該聾聾,該瞎瞎!
切記不可以卷入神仙們的斗法之中。
這便是他的生存之道。
今日他若是再繼續(xù)留在這琴瑟院,這火,指不定就燒到他身上。
錢管事仿若避瘟神一樣的,從琴瑟院之中離開。
薛玉容整個人,卻臉色灰敗。
她整個人好似都失去了精氣神。
從前,她在這伯爵府之中,雖然沒有主君的寵愛,可還是有體面的,而且……管家的權(quán)力在手,便是外面?zhèn)魉椭骶缓湍?,也只敢悄悄揣測,不敢當(dāng)面說起。
她不管到了哪里,都是備受尊重的伯爵府大夫人。
可若是連這管家的權(quán)力都沒了。
她在這伯爵府之中,就失去了最后的仰仗。
蕭寧遠(yuǎn)……知道她如今最在乎什么,所以……他就拿走了她管家的權(quán)力。
薛玉容被這樣打擊后,整個人就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看著格外蕭瑟可憐。
……
葳蕤院。
此時鵲兒一邊給孟側(cè)夫人剝著新鮮的桂圓,一邊笑著說起此事。
孟側(cè)夫人自從上次差點(diǎn)小產(chǎn)后,便克制住了自己囂張的性子,在這葳蕤院之中,一直憋到現(xiàn)在,簡直就是把葳蕤院當(dāng)成烏龜?shù)臍ひ粯?,根本就不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