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瑯的名字,玉姣便豎起耳朵來。
她的心情也有些激動。
這是要時來運(yùn)轉(zhuǎn)了!
他們姐弟兩個人,自從回到侯府后,吃了多少辛苦?如今這些辛苦,都要有回報了!
誰知道,徐昭聞便道:“沒有薛瑯的名字,倒是有那薛庚的名字?!?
玉姣微微一愣……
其他人也覺得意外:“不能吧?那薛庚和薛瑯比起來,詩不行、論不行的,選伴讀,怎么可能不選薛瑯,選薛庚?”
徐昭嘆息了一聲:“你們剛才也說了啊,這薛瑯只是個庶子,那薛庚可是永昌侯府的嫡子,母族又是李家的……”
“可選伴讀,不是課業(yè)為先,家世為后嗎?”有人問。
徐昭很是無奈:“話是這樣說的,可你們見過幾個庶子出頭了?”
“況且那薛庚,可有個嫡親的姐姐在忠勇伯爵府當(dāng)夫人,忠勇伯爵府什么情況,你們都清楚吧?”徐昭問道。
眾人聽到忠勇伯爵府不說話了。
這汴京城之中高門大戶,素來等級分明。
國公府要比侯府貴重,侯府也比伯爵府貴重。
可這忠勇伯爵府是個特例。
哪怕蕭寧遠(yuǎn)只是一個小小的伯爵,可是邊疆的十萬蕭家鐵騎、汴京西郊的三萬護(hù)城衛(wèi),都讓蕭寧遠(yuǎn)的伯爵府,成為這汴京城之中,獨(dú)樹一幟的存在。
可以說,若是沒有蕭家軍,就沒有當(dāng)今的盛世太平!
玉姣聽了徐昭這話,只覺心如死灰。
她的阿弟,明明那么優(yōu)秀,明明那么刻苦,可到頭來,卻比不過招貓逗狗,無所事事的薛庚。
玉姣垂眸,幾乎要哭出來了。
就在此時。
她瞧見路上,一個著灰白色長袍的男子,抬頭正往這邊二樓看來。
兩個人,一個樓上一個樓下。
隔著窗。
仿若被宿命召喚一樣,目光在空中交匯。
玉姣也沒想到,能在這看到沈寒時,他依然一身清雅,仿若謫仙。
玉姣瞧見沈寒時的一瞬間,心中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了勇氣,猛然間往樓下跑去。
路過徐昭等人身旁的時候。
她頭上的黑色罩帽,往下掉了掉,如雪的容顏便猛然間闖入了徐昭的眼簾,讓徐昭整個人,失了魂一般的,定在了那。
玉姣一邊將帽子罩上,一邊追下了樓。
可下了樓后,玉姣往剛才看到沈寒時的方向看去,卻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沈寒時了?
玉姣抿了抿唇,有些失望。
她追上來干什么?追上來難道就能讓沈寒時改變主意,定薛瑯入宮嗎?
玉姣想到這,便垂頭喪氣地轉(zhuǎn)過身來。
不料,這一轉(zhuǎn)身,到瞧見了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沈寒時。
沈寒時剛剛行走的方向,明明不是這個方向的……
沈寒時看著眼前因為奔跑,有些呼吸急促的小娘子,聲音清冷地開口了:“薛四姑娘這么急,可是想尋什么人?”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