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沒察覺到薛瑯的異常。
聽了這話,便輕輕地:“啊?!绷艘宦暋?
然后跟了一句:“這樣啊。”
其實她早就想去拜訪薛瑯這位先生。自從薛瑯跟著這位先生后,在學(xué)業(yè)上的進步,她和小娘是有目共睹的。
兩年前的那一日清晨,她正準(zhǔn)備去拜訪。
剛出了門,便迎面與侯府接他們回府的人撞上了。
后來回了府。
他們姐弟兩個人出門也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件事便耽擱下來。
如今聽聞少陵先生已經(jīng)不在鄉(xiāng)學(xué),玉姣有些遺憾。
玉姣正想問問,如今少陵先生去了何處,便到了幽芳院附近,瞧見了站在門口的柳小娘。
這樣的場合,李氏自然不會允許柳小娘參加。
好在柳小娘也不愛熱鬧,她唯一盼著的就是……今日玉慈和玉姣姐妹可以回府,她想借著闔府熱鬧的日子,悄悄同自己的孩子們團圓。
瞧見玉姣的時候,柳小娘的臉上便帶起了笑容,歡喜道:“阿姣!”
說著柳小娘又往姐弟兩個人的身后張望了一下,但沒瞧見什么其他人……柳小娘的神色之中有些許失望,接著問道:“你們姐姐,今日可來了侯府?”
玉姣和薛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玉姣這才抿唇說道:“來了?!?
柳小娘有些意外:“她人怎么沒回來……”
說到這,柳小娘似乎又意識到了什么,低聲道:“她是不是……不想回來見我?”
玉姣連忙道:“小娘,你怎么會這么想,長姐怎么可能不想見你,只是長姐有一些忙,還沒抽出時間罷了,你看,這是長姐讓我交給你的?!?
說著玉姣便拿出了那個荷包。
柳小娘接過荷包,把里面的東西往一只手上倒去。
出來的是一些金瓜子銀花生之類的東西。
玉姣瞧見這些東西后,也有些意外。
這些東西,都是大戶人家用來打賞下人的,薛玉慈大可以不送錢回來,畢竟小娘再苦再難的時候,也從不會和孩子張嘴。
但如今……薛玉慈送了這些打賞下人用的東西給自己的生母,也的確夠難看的了!
玉姣小心翼翼地看向柳小娘。
她小娘心思細膩,定然能看出來這東西的不妥之處……
小娘應(yīng)該很傷心吧?
果不其然,玉姣瞧見柳小娘紅了紅眼眶,接著把東西收了起來,對著姐弟兩個人說道:“來,進來說話?!?
薛瑯也察覺到不對勁了,這會兒便問道:“姐姐,你說長姐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這樣對小娘?”
玉姣抿唇?jīng)]說話。
不管怎么說,薛玉慈都是她的姐姐,她不能輕易指摘,而且……現(xiàn)如今若發(fā)表了意見,豈不是叫小娘更傷心?
這樣想著,玉姣一邊往里面走就一邊轉(zhuǎn)移了話題:“娘,今天瑯兒在祖母的壽宴上出了風(fēng)頭。”
“雖然你經(jīng)常告訴我們要謹(jǐn)小慎微,可如今這境況……若是我們姐弟兩個人不搏一搏,怕是永無出頭之日了?!庇矜^續(xù)道。
柳小娘溫和地看向玉姣,繼續(xù)道:“如今你們姐弟兩個人都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
她本也沒想著攔著兩個孩子反抗。
只是……之前孩子們都小。
她一個人能力有限,又被李氏壓了多年,若是太高調(diào),很難護著孩子們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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