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爵府并未分家,這府上除了蕭寧遠,還有老夫人、以及老夫人的兩子一女,住在府上,但為了方便,早前的老伯爺,就將這偌大的忠勇伯爵府,分成了東西南北四苑,大苑之中,還有小院無數(shù),蕭寧遠以及他的女人們,都住在這東苑。
老夫人帶著幼女,住南苑,嫡出的二公子,住西苑。
至于北院?
住著的是忠勇侯府庶出的三公子。
昔日那位忠勇老伯爺便戰(zhàn)功赫赫,皇帝問賞的時候,他為自己討個更大的官職,只要了這大宅。
所以這忠勇伯府,比尋常伯爵府的規(guī)格,都要高上不少。
錢山,就負責管理整個東苑的一切雜物。
錢山已年過半百,是府上的老人,頗得敬重。
玉姣連忙行禮:“見過錢管事?!?
錢山連忙過來,攙住玉姣:“玉小娘,這可使不得,您是伯爺?shù)逆?,老奴可不敢受這個禮?!?
玉姣不好意思地站直身體。
錢山松手后退,一擺手,后面的仆從就送上來兩托盤的東西。
玉姣看了一眼,那是兩套衣服和妝面。
“這是……”玉姣問道。
錢山開口:“按照府上的慣例,伯爺?shù)暮笳砹诵氯?,府上都要送一些東西過來的。”
玉姣知道是慣例,就大大方方地收下。
……
飯罷。
孟側(cè)夫人看向蕭寧遠,眼神期待:“主君,晚上的時候,能過來音音院中嗎?”
蕭寧遠笑著說道:“今日要出城,去校場巡查,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孟側(cè)夫人說道:“我可以等主君回來。”
蕭寧遠伸手摸了摸孟側(cè)夫人的烏黑的發(fā)髻,語氣一貫的溫沉:“你有身孕,莫要熬夜等我?!?
孟側(cè)夫人剛送走蕭寧遠,就知道玉姣被抬妾的事情了。
“薛玉容這個賤人,偏偏要在我有孕的時候,給主君塞新人惡心我,真是好的很!”孟側(cè)夫人怒不可遏地甩了一個茶盞出來。
鵲兒瞧見這一幕,連忙勸道:“側(cè)夫人,您切莫因為這種上不臺面的動了氣,若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了不得?!?
孟側(cè)夫人捂著自己的心口,緩和著:“對,我不能生氣!我不能生氣……我若生氣,就著了薛玉容那個賤人的道了!”
孟側(cè)夫人緩了一下,心情平復不少,但還是覺得,自己的心中好似憋了一團火一樣的難受。
這口惡氣,她若是不出,她覺得會憋壞自己。
她起身,對著旁邊的鵲兒說道:“帶上兩個人,咱們?nèi)堅略??!?
鵲兒一懵:“側(cè)夫人去攬月院做什么?那地方偏僻得緊?!?
孟側(cè)夫人勾唇一笑:“當然是賀喜啊,薛玉容擺出這么大的臺子,我要是不上去跳一跳,怎么對得起薛玉容的一番苦心?”
眼瞧著孟側(cè)夫人就往外走去。
鵲兒連忙帶著人追了上去。
玉姣正要把錢管事送來的東西,全部收起來,孟側(cè)夫人就領(lǐng)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沖了進來,徑自入了玉姣的屋子。
玉姣瞧見孟側(cè)夫人過來,正在整理東西的動作,微微一頓。
她知曉,孟側(cè)夫人這次來,肯定是來找茬的。
這府上的大多數(shù)女人,都活得謹小慎微,便是薛玉容,也得在面上做出個端莊賢淑的樣子,可是這孟側(cè)夫人不一樣。
孟側(cè)夫人的兄長,是蕭寧遠昔日在軍中的副將,兩個人交情頗深,仿若生死兄弟。
按說孟側(cè)夫人這樣的身份,就算是嫁不到高門大戶,也能在軍中尋一個門好姻緣。
但奈何,孟側(cè)夫人就是想嫁給蕭寧遠,于是就到了這府上,做了側(c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