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慶豐轉(zhuǎn)身要走,卻看到丁守義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發(fā)呆,不由奇道:“二叔,你怎么還不走?”
丁守義好像突然被人驚醒似的,渾身一個激靈,立馬站起身:“哦,這就走,這就走?!?
“剛才……剛才感覺腦殼有點昏?!?
“估計是血壓起來了!”
丁慶豐:“年紀大了,就別亂熬夜了?!?
說完,他也沒在意丁守義,徑直轉(zhuǎn)身離開了。
丁守義看著丁慶豐離開,不由重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色變得慘白。
他根本不是什么高血壓,而是被剛才丁慶豐的話給嚇到了。
莊老兩個兒子回來了,而且,有可能是奔著莊老上次低血糖差點沒命的事情回來的,這就讓他心里慌亂不已。
要知道,當(dāng)時可是他親自給莊老下藥的。
莊老的兒子如果追究起來,那他可就完蛋了。
所以,在得知莊老兩個兒子要回來的消息時,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現(xiàn)在,他心里更是驚慌萬分。
要知道,原本他因為站隊丁慶澤的事情,就已經(jīng)被丁家給邊緣化了。
若是這次再把莊老那件事查出來,那他可是必死無疑。
甚至,到時侯死的,恐怕還不止他一個人,真要追究起來,他這一脈不少人,也都得跟著遭殃。
丁守義心里慌亂不已,最后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出丁家大院的,腦子里完全是一片混亂。
他坐在車里,連司機問他去哪里,他都沒有回答,一直在心里盤算著這件事的后果,那是越想越害怕,心里亂到了極點。
司機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只能和往常一樣,開車直接回了丁守義女兒丁文燕住的那棟別墅。
丁文燕上次被莊老割掉舌頭之后,現(xiàn)在基本也成了個半殘廢,整天躲在別墅里,哪兒都不跑,全然是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了。
而丁守義害怕這個女兒尋短見,大部分時間都守在女兒這里。
現(xiàn)在被帶到女兒別墅,丁守義方才回過神。
走進客廳,看著坐在客廳角落里,一不發(fā),猶如失魂一般的女兒丁文燕,丁守義是既恐慌又心疼。
往常回來,他都會去安慰安慰女兒。
但是,現(xiàn)在的丁守義,卻是不知道該讓什么了。
他知道,更大的禍端,恐怕馬上就要降臨到他們頭上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沙發(fā)邊,癱坐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心亂如麻。
正在沉思中,桌上手機的鈴聲驚醒了他。
丁守義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有些疑惑,但還是接通電話:“找哪位?”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輕笑的聲音:“丁老爺子,茹姐讓我代她給您問聲好!”
丁守義面色頓變,驚慌失措地往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只有女兒在,頓時舒了口氣。
他連忙走進書房,把房門反鎖,然后咬著牙道:“你……你是方茹的人?”
“你給我打電話讓什么?”
說到這里,他又自覺失,連忙補充一句:“我跟你們又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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