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紅搖了搖頭:“別折騰了,晚期,哪兒都治不了?!?
吳麗紅搖了搖頭:“別折騰了,晚期,哪兒都治不了。”
她輕輕抓住陳學文的手,依偎在陳學文身邊,低聲道:“有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說?!?
陳學文:“你說,我聽著。”
吳麗紅看著陳學文,輕聲道:“陳學文,我喜歡你。”
陳學文勉強笑了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吳麗紅搖頭:“不,你不知道?!?
“我喜歡你,很久以前就喜歡你,從你給我那顆糖的時侯,就喜歡你。”
陳學文一愣:“什么糖?”
吳麗紅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很舊的糖紙,這種糖紙,是九十年代初期才有的那種糖。
看樣子,這糖紙被她保存很長時間了,已經(jīng)發(fā)黃了,但始終完好。
她拿著糖紙,低聲道:“你已經(jīng)忘了,但我……但我永遠忘不了?!?
“我七歲的時侯,母親去世,八歲,父親去世?!?
“我?guī)е艿埽鸂斈堂銖娚??!?
“我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還得賺錢養(yǎng)家,我……我只能每天背著弟弟上學?!?
“但我弟弟從小身l不好,經(jīng)常生病?!?
說到這里,她再次看向陳學文,臉上露出回憶的微笑:“我一直記得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樣子,那時侯,我只有十歲?!?
“那天,我背著弟弟上學,他身l不舒服,痛得大哭,我哄不住他。”
“你背著書包走過,給我弟弟一顆糖,哄住了他?!?
“然后,你又給了我一顆糖……”
吳麗紅拿起手中的糖紙,再次露出笑容:“那是這輩子,第一次有人給我溫暖。”
“你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從那時侯起,你就一直住在我心里……”
陳學文愣住了,這些往事,他真的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可沒想到,自已當時的一件善舉,竟然會被吳麗紅記這么久。
此時,吳麗紅卻再次哭了起來:“可是,最終還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
“周豪逼迫我的時侯,我……我真想跟他拼命,但……但我弟弟還在醫(yī)院躺著,我別無選擇。”
“我偷走那份尸檢報告,只是想幫你清洗罪名,我……我真沒想到會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去過監(jiān)獄,我想見你,可我沒勇氣啊,對不起……”
吳麗紅大聲痛哭起來,直到此刻,她方才有勇氣,把自已心里的話全部說出來。
陳學文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抱著她。
其實,從他知道是吳麗紅拿走尸檢報告之后,他就不再恨這個女人了。
她身上背負了太多責任,她別無選擇,只能竭盡全力去讓一些改變,掙扎著想幫陳學文洗清罪名。
陳學文輕聲道:“我知道,我不怪你?!?
“不管你怎么樣,不管未來怎么樣,我都會娶你!”
他拿出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吳麗紅手上。
吳麗紅看著手上的戒指,再次哭得淚流記面。
有悲傷,有痛苦,有后悔,但更多的,還是喜悅!
哪怕人生最后一刻,能讓他親手給自已戴上這枚戒指,這輩子,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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