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天色黑暗,陳學文幾人開了兩輛車,來到了平城下面一個叫三川縣的郊縣。
之前陳學文對付毒蛇的時侯,便曾跑到三川縣躲藏了起來。
所以,陳學文對三川縣這邊,還算熟悉。
小楊坐在車里,雙拳始終在緊握著,雙目發(fā)紅。
就在三天前,陳學文讓黃帆在監(jiān)獄里,從劉洪洋那里逼問出了當年楊家的事情。
根據(jù)劉洪洋的描述,當年小楊的父親,還有小楊的母親,都是被一個叫全定坤的人害死的。
這個全定坤是個開大貨車的,先是撞死小楊的父親,偽裝成車禍,最后不了了之。
而小楊的母親,也是被全定坤扔到水庫淹死的,偽裝成不小心掉入水庫的跡象。
當年,全定坤讓這件事,呂金坡給了他一萬塊。
全定坤拿著這一萬塊,出去糾集了一批人,去南方折騰了一段時間。
根據(jù)劉洪洋的敘述,此人在南方先是攔路搶劫過往大車司機,然后又搞一些殺人越貨的事情。
后來,賺了一大筆錢,就回了老家縣城,收了一批手下,在縣城混成了一方老大,在三川縣這邊還挺出名的。
陳學文幾人兩輛車,趕到三川縣,并未直接進入縣城,而是在城外三公里處的一個小樹林附近等待著。
下午的時侯,陳學文便已經(jīng)派了李二勇和賴猴來了三川縣,先打探全定坤的情況。
這全定坤現(xiàn)在在三川縣,可是排得上前幾的大佬,雖然實力不如周景輝之流,但在他的地頭上,想對付他,也不太容易。
陳學文這次過來,雖然是偷襲,但也得提前讓好準備。
否則,一旦讓全定坤叫來了他自已的手下,那陳學文幾人恐怕是要在這陰溝里翻船了。
眾人在車里等待著,陳學文看了看坐在旁邊的王振東,皺眉道:“柱子怎么沒來?”
王振東撇了撇嘴:“今天他有個發(fā)小過來,他去車站接這個發(fā)小了。”
陳學文一愣:“柱子還有發(fā)???”
王振東笑了笑:“據(jù)說跟他關系可好了?!?
“柱子打算讓他那發(fā)小過來,一起跟文哥你。”
陳學文嘴角一抽搐,李鐵柱的發(fā)小,那得是怎樣的奇才啊?
身邊有一個李鐵柱,已經(jīng)夠奇葩了,后來多了一個顧紅兵這種流氓,本來都讓陳學文感覺頭疼了。
現(xiàn)在,只希望李鐵柱別給他整什么幺蛾子??!
幾人閑聊了十幾分鐘,遠處突然有燈光閃爍。
王振東看了一眼,連忙也閃了閃車燈。
沒多久,前面便有一輛摩托車駛了過來。
摩托車上坐著兩人,正是李二勇和賴猴。
大冬天,倆人凍得跟孫子似的,剛把摩托車停下,兩人便直接鉆到了車里。
“大爺?shù)?,今晚可真冷??!?
賴猴渾身打著哆嗦。
小楊面帶歉意:“不好意思,為我的事,讓你們受苦了!”
李二勇一揮手:“靠,你這說的什么話?!?
“都自已兄弟,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回頭事情辦完了,記得請我喝瓶好酒就成了!”
賴猴也連連點頭:“還得吃頓好的,我還得把柱子也叫來!”
小楊聞,頓時一笑:“沒問題!”
陳學文也笑道:“行了,一會兒事情辦完了,回去我把周景輝上次送的那兩瓶酒拆了犒勞你們!”
李二勇眼睛一亮:“真的?”
“就周景輝說那一萬多塊錢一瓶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