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細雨,在悶熱的天氣里,帶來了些許清涼。
平州市,陵水區(qū),永文村。
這里可以說是平州市目前人口最為密集的村莊了。
平州市作為平南的省會,這里聚集了平南各市的人。
而永文村,作為平州市最為邊緣,租金最便宜的地方,更是吸引了無數外地人來這里租房居住。
這里魚龍混雜,有來自各地的工人,剛畢業(yè)的大學生,甚至包括一些社會盲流,犯了事逃到平州的人,往往都會隱藏在永文村這大街小巷里。
永文村面積不大,但就是這么小的彈丸之地,卻居住了十幾萬人,人口密度堪稱平南之最。
永文村北邊一個七層舊樓當中,最近來了十幾個新租客。
這棟舊樓位置最偏,而且,房子戶型極差,所以租金也是附近最便宜的。
新來的這十幾個租客,有一半都是被抬到樓上的,據說是在外面工地干活兒的時侯受傷了。
不過,根據過來幫忙包扎治療的醫(yī)生說,這些人身上的明顯是刀傷。
然而,壓根沒人在乎這些事情。
這樓上住的人,都是一些社會邊緣人物。
樓下清一色都是亮著紅色小燈的暗房子,二層,則是這些小房子里面那些穿著清涼,打扮妖艷的女子們工作的地方。
二樓往上,住的人員就更加復雜了。
多是一些無所事事的小混混,或者是一些外來人。
這些人里面,多混雜著一些跑路來這里的人,對于這種地方來說,都是見怪不怪了。
房東在意的是,這些人是否能夠每個月順利交租,其他的,他壓根不在意。
甚至,租房的人拿不出身份證,他都不會理會。
畢竟,永文村這里住了太多外來人,連執(zhí)法隊也沒法進來徹底調查啊。
這十幾個外來客,看起來屬于囊中羞澀的類型。
過來之后,幾個人加在一起,勉強湊了一個月的房租,但也只能租下來三間房子,甚至都沒錢交押金了。
帶頭的那個蓄著八字胡,留著油膩中分的猥瑣男子,跟房東好一番商量,房東才算勉強通意,他們住半個月后交押金。
而今天,便到了交押金的時侯。
大清早,肥頭大耳的房東劉壯,便從一個出租屋的床上爬起來。
劉壯是永文村的村民,祖上有德,在這里有兩塊很大的宅基地。
原先還沒發(fā)展到這里的時侯,他們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后來,城市擴建,把永文村擴建到了市區(qū)范圍。
城里的有錢人,立馬嗅到了商機,迅速進入永文村,跟當地老百姓合作建房。
在那個年代,城市規(guī)劃還不嚴格的時侯,那些有錢人,跟當地老百姓聯(lián)手,把原來的老房子推掉,全部蓋成十幾層的高樓。
底下幾層,歸那些有錢人所有。
而上面的,則是當地人自已占著,用來往外出租。
永文村,就立馬開始了野蠻發(fā)展。
劉壯的父母,還是比較有眼光的,沒跟外地那些有錢人合作,而是把宅子抵押貸款,然后用這筆錢把房子蓋起來了。
兩棟樓,雖然都只有七層高,但全都歸屬于自已,反而賺錢更快。
房子蓋好沒多久,劉壯父母積勞成疾而死,便宜了劉壯這個獨生子。
現(xiàn)在他一個人坐擁兩棟樓,每個月光房租都拿到手軟。
有錢之后,他就越發(fā)飄了,最擅長干的,就是下三路的事情。
劉壯的旁邊,還睡著一個白嫩嫩細條條,大約只有二十歲的女孩子。
女孩子是一個多月前搬過來的租戶,當時過來租房子的時侯,也沒錢掏房租,跟劉壯商量先租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