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一切,陳學(xué)文也終于明白,為何馬天成調(diào)查這件事半年多,卻沒有任何結(jié)果。
那個能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實力,未必會比馬天成弱!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人的謀略,也絕不簡單。
陳學(xué)文也是直到此刻,方才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
這情況,也讓陳學(xué)文心里更是忐忑至極。
從他越獄,到他孤身滅門仇家,再到后來平城之戰(zhàn),面對毒蛇,面對呂金坡,甚至面對平城三老,面對方茹,他的每一場經(jīng)歷,都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
但是,沒有一次,能像現(xiàn)在這樣,讓他從心里感受到?jīng)鲆猓?
這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甚至不知道背后的人究竟是誰,不知道這個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到底有多高。
無法察覺到的對手,才是最為恐怖的??!
陳學(xué)文沉默良久,最后還是咬牙看著太公,沉聲道:“檔案袋里另一個人是誰?”
太公搖了搖頭:“陳學(xué)文,我勸你一句,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多問。”
“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
說著,他又冷笑一聲:“之前我被李振遠(yuǎn)的人抓過去,我一直以為,是這個人要斷臂求生,我就是他要斷掉的那個手臂。”
“現(xiàn)在,我才知道,呵,我在那個人眼里,壓根不算什么!”
“李振遠(yuǎn),才是他要斷掉的手臂!”
劉文淵瞪大眼睛:“?。??”
太公苦笑一聲:“怎么,你真以為咱們死了,這件事就能到此結(jié)束?”
“正如陳學(xué)文之前所說的那樣,劉文宏算什么東西,他背得起這個黑鍋嗎?”
“這話,放在咱倆身上,也不為過?!?
“咱倆,也沒資格背這么大的黑鍋!”
太公看向遠(yuǎn)方,輕聲道:“這么大一口黑鍋,只有李振遠(yuǎn)才能背得起來?!?
“所以,那個人拿走了其他資料,只留下李振遠(yuǎn)的資料?!?
說到這里,太公又朗笑一聲:“哈哈,李振遠(yuǎn)那個蠢貨,現(xiàn)在估計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他還以為斷臂求生,斷的是我?!?
“他并不知道,他才是要斷掉的那條手臂?!?
“哈哈哈,我真想看看,等李振遠(yuǎn)知道這個消息的時侯,他會是什么表情呢?!?
“肯定很精彩吧,哈哈哈……”
劉文淵也大致明白情況,便低聲道:“爸,那……那這件事,咱們就這樣認(rèn)了?”
“要不……要不把事情捅到馬天成那里……”
太公直接打斷他的話:“閉嘴!”
“這件事,到此為止,是最好的!”
劉文淵不甘心地道:“為什么???”
“他明明要讓咱們死……”
太公沉聲道:“那個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把那些資料拿走一部分,說明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留下這些資料,就是在警告咱們,這件事到李振遠(yuǎn)為止?!?
“這次的事情,咱們兩個是死定了?!?
“如果咱們不說,那咱們的孩子還能活下去。”
“咱們說了,這件事,未必能傳到馬天成那里。”
“相反,咱們一家就得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