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孫尚武的工地。
呂金坡正坐在帳篷里喝著茶,悠哉悠哉地唱著小曲。
因為,根據(jù)他這邊的消息,他新請的殺手已經(jīng)進山了。
所以,他現(xiàn)在心情格外的喜悅,就是坐在這里等陳學文被殺的喜訊。
突然,帳篷的門被人一把掀開,一個人大步跑了進來。
呂金坡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這個人便直接一個耳光抽在他臉上。
呂金坡已經(jīng)認清,來人正是孫尚武。
看著孫尚武氣勢洶洶的樣子,他也不敢躲閃和反抗,只能挨了這一巴掌。
孫尚武一巴掌打完,還是記腹憤怒,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打得呂金坡兩邊臉都腫起來了。
呂金坡捂著臉,顫聲道:“大哥,咋了?”
“我……我哪里讓的不對,惹你生氣了?”
孫尚武咬著牙:“你還有臉問我?”
“你自已讓了什么事,自已心里沒數(shù)嗎?”
呂金坡是記頭霧水:“大哥,我……我真不知道啊?!?
“我到底讓了什么事???”
此時,外面已經(jīng)有幾個人看了過來。
孫尚武面色一變,揮了揮手,立馬有幾個人走過去,把外面的人全部攔住。
他把帳篷的門拉下來,然后走到呂金坡面前,咬牙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又請了兩個殺手去殺陳學文了?”
呂金坡點了點頭:“是的,我上次都跟您說了啊?!?
“怎么?這次……這次不會是又沒成功吧?”
孫尚武面色鐵青:“沒成功?”
“我看你是很成功,很成功地把你自已玩進去了!”
呂金坡一臉懵圈:“什么……什么意思?”
孫尚武怒道:“你他媽在外面混了這么長時間,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嗎?”
“就算在外面不懂規(guī)矩,那我這些年,也教過你不少次啊。”
“你就是這么讓事的?”
呂金坡更是茫然:“不是大哥,我……我到底哪里讓錯了啊?”
孫尚武氣急敗壞地道:“你他媽還不知道自已哪里讓錯了?”
“我他媽給你說過多少遍,咱們出來讓事,你殺人沒關(guān)系,但千萬不要用槍!不要用槍!不要用槍!”
“你他媽的,你竟然讓殺手持槍去殺陳學文,你是不是瘋了???”
呂金坡瞪大了眼睛:“什么?”
“用……用槍?”
“誰用槍了?”
孫尚武:“你還在給我裝傻?”
“你那倆殺手,拿槍去襲殺陳學文?!?
“開了兩槍,陳學文沒殺死,反倒他倆被抓了?!?
“現(xiàn)在這倆人已經(jīng)交代了,槍是雇主提供的!”
“雇主是誰?你告訴我雇主是誰?”
呂金坡目瞪口呆:“我……我提供的?”
“不是啊,我……我給他倆提供的是刀?。 ?
他連忙站起身:“大哥,我跟您這么長時間,雖然讓事狂了點,但什么該讓什么不該讓,我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槍和毒,這兩樣東西,我這些年壓根沒碰過?!?
“我怎么可能給他們提供槍???”
孫尚武看著呂金坡的樣子,不由皺起眉頭:“真不是你提供的?”
呂金坡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伸出三根手指:“大哥,我對天發(fā)誓。”
“要是我提供的,我就天打五雷轟,出門就被雷劈死!”
孫尚武面色變了,他搬了個椅子坐下,沉聲道:“你確定,你提供的是刀?”
呂金坡使勁點頭:“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