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的比拼結(jié)束,
積分墊底的三千位參賽者,再度被淘汰出局。
加上第一輪的三千人,直接就被淘汰掉了六千人。
不得不說,這速度還是很快的。
剛才還是空曠的大賽會場,人氣立馬就變得旺盛了。
“恭喜堅持到第二輪……”雷瓊看著回來的月云渺,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月云渺秀眉一蹙,臉上瞬間布滿寒霜:“你是在挖苦我?”
雷瓊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絕對沒有,說實話,我已經(jīng)很佩服你了……”
月云渺眉頭皺的更深了。
路鼎修問道:“月姑娘,你贏了幾局?”
月云渺回答道:“不到二十局,輸了三局!”
路鼎修一臉贊嘆:“那很厲害了,才輸了三局!”
月云渺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月云渺雖說是巖界第一人,但巖界終究也只是一個三級仙界。
如果沒有蕭諾的幫襯,甚至連三級仙界都達不到。
月云渺能夠在初賽中獲得接近二十場勝利,表現(xiàn)相當(dāng)亮眼了。
大戰(zhàn),繼續(xù)進行!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
一輪又一輪的參賽者被淘汰出局,
每一輪都有三千個人被淘汰,
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有近兩萬人出局。
而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淘汰人數(shù),直接過半。
宿寒仙界的逐魅也已經(jīng)從凌波塔內(nèi)離開了。
她也回到了月云渺,雷瓊等人的旁邊。
“按照這種節(jié)奏,明天中午時分,初賽差不多就能結(jié)束了?!敝瘅忍ь^看著虛空中的那座萬米寶塔,低聲喃喃自語道:“不知道蕭公子和魏久昭那家伙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說實話,蕭諾倒是不用擔(dān)心。
在逐魅看來,以蕭諾的實力,通過初賽沒有任何的問題。
至于魏久昭,雖然此刻對方還留在凌波塔中,但逐魅對他是沒有太大的信心。
月云渺隨口問道:“你們宿寒仙界其他人的戰(zhàn)績還好吧?”
逐魅干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太行,我已經(jīng)看到很多認識的人都出局了,搞不好的話,魏久昭那家伙有可能是我們宿寒仙界成績最好的……”
路鼎修笑道:“魏師兄說不定能通過初賽!”
逐魅道:“很難,除非凌波仙界的晉級名額很多,但,據(jù)我所知,凌波仙界的晉級名額非常少!”
月云渺問道:“多少個晉級名額?”
逐魅回答:“不會超過五十個!”
“嘶!”
此一出,身邊的幾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不會超過五十個晉級名額?
這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整個凌波賽區(qū),起碼有五六萬人參賽。
五十個晉級名額,豈不是說,一千個人中,只有一個人可以通過初賽?
雷瓊驚呼道:“這概率也太夸張了吧?”
逐魅說道:“沒辦法,凌波仙界只拿到了這么多的晉級名額!”
幾人點點頭。
畢竟每個賽區(qū)的強度不一樣,晉級名額也不一樣,甚至可能連比賽的規(guī)則和方式都不相同!
……
凌波塔內(nèi),
蕭諾完成了一場接一場的連勝,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自己連勝多少場了。
但就目前為止,蕭諾依舊是全勝的戰(zhàn)績,一場都沒有戰(zhàn)敗。
當(dāng)然,蕭諾也遇到了不少“界圣境”級別的強者,但他們都敗在了蕭諾的手中。
與此同時,
魏久昭坐在自己的休息區(qū),服下了一枚恢復(fù)靈氣的丹藥。
片刻之后,魏久昭睜開雙眼。
“賽程已經(jīng)過半了,我目前的戰(zhàn)績還不錯,要是能這樣保持下去,通過初賽也不是沒有可能……”
魏久昭算是把士氣給打出來了。
其當(dāng)即站起身來,開口說道:“虛靈,送我去下一個戰(zhàn)場!”
凌波塔內(nèi)的虛靈回答:“即將為你安排下一個對手!”
“嗡!”
驀地,魏久昭周邊的空間變得扭曲,白光一閃,魏久昭頓時出現(xiàn)在了一座新的賽場上。
幾乎在同一時間,
魏久昭的對手也現(xiàn)身在賽場之上,
當(dāng)魏久昭看清楚自己的對手時,其臉色頓時一變:“是你……”
出現(xiàn)在前方之人,一襲青衣,手中握著一柄華麗的長劍。
劍身上面縈繞著一道神鳥虛影,二十道古神紋,更是亮眼至極。
此劍,正是火鸞劍!
而,持劍者不是別人,赫然是滄魂界的離殷。
“嘿,我當(dāng)時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廢物???遇到我離殷,也算是你倒霉了……”
離殷一臉戲虐的看著前方的魏久昭。
正所謂是,冤家路窄!
當(dāng)初蕭諾,魏久昭,逐魅來到凌波仙界的第一天,所駕馭的飛舟就被離殷乘坐的龍舟給撞碎了。
后邊雙方更是大打出手。
魏久昭眼中充滿著不安,他明白自己不是離殷的對手。
“我認……”
“輸”字還未出口,兩道凌厲的劍光便沖了過來。
魏久昭臉色大變,其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兩道劍光便透體而過,濺起了一片緋紅的血雨。
“嘶!”
鮮血飛舞,魏久昭發(fā)出慘叫。
跟著,離殷身形一動,猛地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鐘,他又出現(xiàn)在了魏久昭的身邊。
只見離殷幻化出好幾道虛幻的身影,同時,一道接一道凌厲的劍光沖擊在了魏久昭的身上。
魏久昭無力反抗,一片劍光交錯后,魏久昭當(dāng)即跪在了血泊中。
“嘿,真是個無能的廢物,就憑你這點實力,當(dāng)時是怎么敢攔截我的?”
離殷語氣充滿著嘲諷。
一滴滴鮮血順著火鸞劍的劍尖往下掉。
魏久昭一臉畏懼。
離殷蔑笑道:“現(xiàn)在知道怕了嗎?別著急,那姓蕭的很快就會去陪你的……”
魏久昭瞳孔劇烈收縮:“你,你說什么……”
離殷得意的說道:“那姓蕭的自以為很聰明,實際上蠢的要命,商師兄給他的那枚‘至圣丹’中,早就被下了咒術(shù),而且,商師兄已經(jīng)把催動咒術(shù)的方法告訴我了,我取他性命,一個念頭……足矣!”
魏久昭更是駭然。
離殷冷冷的說道:“安心的去吧!你們黃泉路上,很快就能見面!”
離殷揚手一揮,一束耀眼的劍光照亮了魏久昭那慘白的面孔。
“嗤!”
血雨噴灑,這一劍,直接洞穿了魏久昭的喉嚨,接著,離殷又掃出一劍,將魏久昭的身體攔腰撕裂。
……
凌波塔外,
又是一輪新的淘汰成員被凌波塔給送了出來。
“第十一輪淘汰開始,積分墊底的三千人,出局!”
穆連決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聲音冷漠,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被淘汰出局的眾人,垂頭喪氣,沮喪不已。
說實話,能夠堅持到這一步的人,絕對是有實力的。
但是,在實力更強的人面前,終究是只能低頭。
就在這時,廣場上的人群中發(fā)出一陣嘈雜聲,
“我去,這誰???怎么傷的這么重?”
“豈止是重?這都快死了吧?”
“已經(jīng)是沒了,身體都快斷成兩截了!”
“……”
場上的人群紛紛望去,當(dāng)然,這種情況很正常。
每一批淘汰出局的人中,都會有不少重傷垂危者,甚至還會帶出來好幾具尸體。
所以,很多人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然,就在這時,
場邊的路鼎修忍不住的驚呼一聲,道:“好像是魏師兄……”
“什么?”
此一出,逐魅,月云渺,幕朝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只見一道渾身是血的身影躺在地上,幾乎沒有了氣息,對方身上布滿了劍傷,看上去觸目驚心。
而且,很多都是致命傷。
尤其是喉嚨處,一個血窟窿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