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有停滯不前,他一直在醞釀著什么……”
聽到魏東侯這句話,在座的眾人心神皆是一緊。
也正是這句話,頓時將場上無數(shù)人的目光,重新拉回到了蕭諾這邊。
“快看,十九號煉器臺又出現(xiàn)新的情況了?!?
“那是什么?”
“……”
只見蕭諾的身外,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眾多符文。
這些符文色澤暗沉,力量波動隱晦。
如果不仔細(xì)觀察的話,甚至還很難發(fā)現(xiàn)的了。
“嗡!”
驀地,蕭諾眸光一閃,一陣平穩(wěn)的能量波動隨之?dāng)U散。
蕭諾的身下,乍現(xiàn)一座繁復(fù)交織的古老法陣。
“嗯?那是?”鄰座煉器臺上的方御雪一愣,她是距離蕭諾位置最近的一個人。
近距離觀看,那座法陣的結(jié)構(gòu)很復(fù)雜。
組建陣紋的很多符文,都不認(rèn)識。
“是‘念力合成法’嗎?”方御雪喃喃道。
一時間,
場外的眾人一邊看向蕭諾,一邊掃向叩仙門的傅越。
這兩人的狀態(tài),倒是有那么一些相似。
“是念力煉器法?”
“我不造?。】瓷先ビ悬c(diǎn)像,可是,他那塊‘玄武石’都還沒有動靜呢!”
“對啊!他總不可能把所有的煉器材料強(qiáng)行和玄武石融合吧?”
“開什么玩笑?玄武石連皮都沒有破一下,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合成的了的。”
“……”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蕭諾身下的法陣,大放異彩。
爾后,器爐中的所有材料朝著“玄武石”聚攏過去。
這些材料,都已經(jīng)熔煉過了,雜質(zhì)已經(jīng)去除,只剩下了最為精華的部分。
它們將玄武石籠罩在其中,逐步與之融合。
目睹這一幕,
在座的眾人直搖頭。
“瘋了,玄武石未經(jīng)錘煉,真的無法和其他材料進(jìn)行融合?!?
“是的,玄武石太堅固了,其他煉器材料,是不可能進(jìn)得去的?!?
“我現(xiàn)在都有點(diǎn)懷疑,他到底會不會煉器,連這最基本的一點(diǎn)常識都沒有?!?
“……”
場下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對蕭諾的行為難以理解。
當(dāng)然,還有一部分的人,對此心生期待。
“我倒是覺得會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fā)生?!?
“沒錯,我相信蕭諾,昨天的大賽場上,他真的太驚艷了?!?
“蕭諾戰(zhàn)神加油,讓其他人看看你的能耐?!?
“拉倒吧!你們說這種話的人,肯定不了解玄武石這種材料?!?
“……”
場外的討論之聲,還未結(jié)束。
忽然,
“轟?。 ?
煉器場上,天地驟暗。
緊接著,一股陰森森的煞氣沒有任何預(yù)兆的籠罩了整個煉器賽場。
“怎么回事?”
“好強(qiáng)盛的兇邪煞氣!”
“是誰?”
“還能有誰?”
“……”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九號煉器臺。
在那座煉器臺上,是一道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
此人名為“兇書生”。
乃是十大最強(qiáng)煉器師之一“煞器尊”的弟子。
從上臺開始,兇書生就一直很低調(diào)。
可沒想到,對方終究還是要搞事情了。
“呼!”
陰風(fēng)咆哮,寒冷刺骨!
浩浩蕩蕩的煞氣,盤踞在虛空之中。
緊接著,一條無比巨大的吞天黑蟒乍現(xiàn)云端上空。
這條吞天黑蟒,眼神閃爍著冰冷的寒芒,大口張開,開始瘋狂的掠奪天地間的靈力。
“那是?”眾人瞪大了眼睛。
同時,眾多場上的煉器師都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們所打造的武器靈能正在被強(qiáng)行盜走。
“他在偷取我們武器的力量!”
“可惡??!還有沒有人管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
煉器場上,陷入了一片恐慌。
一些煉器師,怨聲載道。
天工殿之主方承蒼以及三位評委亦是看向九號煉器臺。
一身黑袍的兇書生正在施展詭異邪術(shù),他面前的那口器爐,竟是升騰著黑色的火焰。
而在那器爐的中央,懸浮著一座類似于“青銅鐘”的武器。
那座“青銅鐘”頗為小巧,看上去也就不到半米的高度。
可是,它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卻是兇煞至極。
“嗡!”
青銅鐘的表面,詭秘的符文閃爍,一道黑色光柱從它的頂部直沖云霄。
很顯然,虛空中的那條巨大黑蟒,就是由這座青銅鐘的力量所化。
目睹這一幕,在座的眾人,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看還好,一看,著實(shí)把眾人給嚇了一跳。
沒想到兇書生都已經(jīng)把武器煉制到這種程度了。
“他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是??!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他這都快要完成了吧?”
“煞器尊什么時候收了一位這么強(qiáng)悍的弟子?實(shí)力也太恐怖了?!?
“……”
眾人無不驚嘆兇書生的實(shí)力之強(qiáng)悍。
也同樣震驚對方的手段之陰毒。
對方的行事作風(fēng),儼然和其師尊煞器尊如出一轍,都是損人利己,且煉制出來的寶物,充滿兇煞戾氣。
“轟隆??!”
虛空中,那條黑色大蟒還在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其他武器的靈能。
很快,就有幾位煉器師受到了影響。
“嘭!”
一人的武器直接碎裂;
兩人的器爐相繼爆炸;
還有兩人被符文反噬,當(dāng)場口吐鮮血,摔下了煉器臺。
場下,頓時罵聲一片。
“這也太過分了吧?玩這種陰毒的招式?”
“對?。]有人管一下嗎?”
“就算你是煞器尊的弟子,也不能如此目無王法吧?”
“……”
然,面對場外的討伐聲,兇書生卻是冷笑不已。
“哼,我煉制的武器,需要吸收大量的靈力,其他人的武器抗拒不了,可怪不得我,畢竟我沒有主動攻擊他人!”
對于兇書生所,一些場上的煉器師都是氣得牙癢癢。
有人當(dāng)即對方承蒼喊道:“方殿主,你不說句話嗎?”
方承蒼卻是一臉平靜,他搖了搖頭,回答:“按照煉器場上的規(guī)則,他并未違規(g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