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四公子最是膽小,他看了看父親和他大哥,似乎誰也沒心情招呼嚴文杰,于是他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嚴文杰問他:“四公子,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四公子點點頭。
嚴文杰:“姚小姐和二公子的關(guān)系如何?”
四公子一愣,停頓了一會兒才說:“二哥以前和小妹的關(guān)系很好?!?
“也就是說,后來不好了?”
“是?!?
嚴文杰瞇了瞇眼:“什么時侯不好的?”
“去年秋天那會兒……”他低著頭說:“秋獵回來后,小妹就嚷嚷著要進宮,全家人都反對,二哥反應(yīng)最激烈?!?
四公子頓了頓。
他覺得自已失了,這么說好像入宮是一件多不好的事。
于是他開始找補:“我也不是說入宮不好,入宮能當(dāng)皇妃,可總見不著皇上,皇上都不去后宮的……”
說到這,他又覺得自已說錯話了,又找補:“我沒有調(diào)查皇上,探聽皇上隱私的意思,我只是說入宮了,未必能得寵……”
他頓了頓又說:“我不是說入宮一定要得寵,可入宮了,萬一犯了錯,還要連累家族……”
四公子急的臉都紅了:“……我也不是怕小妹連累家族,只是說宮中事情多,陰謀詭計也多,小妹又單純……”
四公子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臉絕望的看著嚴文杰。
“嚴大人,我沒有覺得宮中人詭計多端,我只是……我只是……”
誰來救救他,讓他變成一個啞巴吧……
嚴文杰“……”
“我明白,這些話我不會和任何人說?!?
四公子大大的松了口氣。
嚴文杰又去了姚小姐的房間。
女兒家的閨房,還是之前的樣子。
嚴文杰發(fā)現(xiàn),屋子里沒有一面鏡子,而姚小姐的衣服也是很素雅的顏色。
她的箱子里還有一些首飾,以及姚小姐一些個人的東西。
“嚴哥,有什么不對嗎?”手下看了一圈沒看出什么特別的。
嚴文杰說:”什么情況下,一個姑娘的屋子里不擺鏡子?”
手下干巴巴的說:“姑娘長得丑?!?
嚴文杰瞪了他一眼,姚小姐可不丑,是個大美人。
可她為什么不照鏡子?
除非……
她不想看到鏡子里的自已。
那么又是什么讓她對自已如此厭惡?
嚴文杰感覺自已抓住了什么。
從英國公府出來后,嚴文杰就回到了大理寺,他找到姚小姐的案宗翻開看。
仵作給的結(jié)論,姚小姐是被利器刺死,就是她脖子上那個傷口,兇手干凈利落,根本沒給她反抗的機會,可是仵作卻在姚小姐身上發(fā)現(xiàn)了淤青,以及一些陳年舊傷的痕跡。
當(dāng)時嚴文杰沒多想,只當(dāng)是不小心磕碰了。
可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多想。一個千金小姐,如果不是不小心磕碰了,那就是有人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
是誰?
她平時都不出門……
英國公府的人嗎?
嚴文杰第一個想到了二公子。
他的種種表現(xiàn)最是可疑。
嚴文杰瞇了瞇眼,轉(zhuǎn)頭去找四公子。
四公子還在原地轉(zhuǎn)圈,因為剛才不小心說錯話而懊惱后悔。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都怪我,都怪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這個嚴大人不會和皇帝告狀吧?”
四公子越想越心驚,于是決定去找嚴文杰說說,他真的不是那個意思,然后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嚴文杰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他身后。
“四公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你……你說?!彼墓訑D出個笑。
“府里經(jīng)常請的大夫是哪一位?”
“城東王大夫?!彼墓影櫭迹骸坝惺裁磫栴}嗎?”
“沒有?!?
嚴文杰大步離開了。
四公子“……”
他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嚴大人問大夫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