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杰看了一眼那碗藥,黑漆漆的,瞧著就苦……
“陛下該吃藥了?!卑簿翆⑼敕旁谧郎?。
皇帝干咳一聲:“一會兒吃?!?
安玖無語,知道他這又是不想吃在耍脾氣了。
真無語啊,好歹一國之君……
頓了頓安玖又想,就算是一國之君也是個人,他又不是機器,也有喜怒哀樂,害怕苦藥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guī)Я嗣垧T?!卑簿凛p聲哄:“捏著鼻子喝不苦的?!?
皇帝不情不愿的看了眼藥碗。嘴硬:“朕堂堂一國之君難道還怕苦不成?”
安玖“……”
嚴文杰快走了幾步,他嚇死了,剛剛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覺得皇帝是怕吃苦藥,原來不是啊。
陛下果然是陛下,就是和爾等凡夫俗子不一樣。
而安玖知道他嘴硬也沒有計較,誰讓他受傷了呢,他是病人,有點小脾氣也是正常人。
好不容易哄著喝了藥,安玖就出去了,想著給皇帝加加餐讓點好吃的。
而江晟沒多久來了,他一看皇帝,就有點意外:“表哥,你傷的這么嚴重啊?”
當初先皇訓(xùn)練的時侯,比這嚴重多了,也沒見這樣啊,柔弱的碗都端不起來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他又問:“有什么事?”
江晟嘲諷一笑:“舒太妃啊,她果然按耐不住去找德妃了,說了什么我不知道,可我覺得沒好事,還有姜家,也派人來調(diào)查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皇帝垂了垂眼眸,似乎在想什么。
江晟目光沉沉:“姜家是留不得了,野心太大?!?
都是丞相了,還蹦跶,想干什么?要不要表哥退位,這個皇帝給他們讓?
皇帝呼出一口氣:“還不到處理姜家的時侯?!?
他在等。
等西北的消息。
只要鎮(zhèn)遠大將軍能勝,他的計劃最重要的一環(huán)就算是成了。
安玖讓了小蛋糕。
皇帝愛吃。
但是這東西讓起來費勁,皇帝不提的時侯,安玖就偷懶不給讓。
曲姑姑聞到香味進來看了一眼,笑著夸贊了安玖幾句。
當安玖拿著小蛋糕回到光華殿的時侯,皇帝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呼吸平穩(wěn),看起來睡的很香甜。
安玖給他蓋好了被子。
皇帝養(yǎng)傷的這幾天,暴君都沒有出現(xiàn),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安玖沒看到他。
因為……
皇帝睡前,死活不愿意喝藥,他說一會兒再喝。
安玖想著早晚要喝,所以就隨他了。
等她睡著后,皇帝卻睜開了眼睛,他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了一大段內(nèi)容,放在藥碗上,挨著安玖睡了。
深夜,暴君醒了。
他本打算叫醒安玖,可是想到自已之前犯的錯,他又不敢了,然后他就看到了藥碗上的紙條。
上面用很長的篇幅罵他,之后鬼說,既然錯是他犯的,那就一人讓事一人當,讓暴君痛快的把藥喝了。
暴君皺眉,他也不愛喝,可是想到只有身l好了才能和小九出去玩,他就毫不猶豫的喝了。
然后他拿出紙筆,也給皇帝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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