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玖看著逃跑的三人有點想笑。
她看了眼站在身邊的皇帝。
今天出來,是皇帝一時興起,他知道嚴(yán)文杰帶人要夜襲花街,所以來看熱鬧。
花街開樓子的人人自危,好在官府只查封了那么幾座。
嚴(yán)文杰這邊才將人抓走,秦家人就到了,為首的是秦表,汝陽王的表哥,他臉色陰沉的看著嚴(yán)文杰:“這位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嚴(yán)文杰便跟著他到了一邊。
秦表勉強扯出一個笑來,若是以前他對嚴(yán)文杰這種小官不屑一顧,他們可是皇親國戚,怎么會把嚴(yán)文杰這種人放在眼里?
可是如今……
皇帝收拾了汝陽王和太后,他們的底氣已經(jīng)沒了。
“嚴(yán)大人可否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鼻乇硪o嚴(yán)文杰塞銀子,嚴(yán)文杰拒絕了。
“我也是秉公辦事,這些東西給我也沒用?!眹?yán)文杰說完就走,根本不給秦表機會。
秦表冷笑:“你可知得罪我秦家的下場“?”
嚴(yán)文杰腳步一頓。
以前知道啊。
得罪秦家沒好日子過。
秦家欺男霸女的事干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也只能干看著。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太后汝陽王都倒了,秦家算什么?
何況他背后有大靠山,這天下都是皇上的,還有誰能大的過皇帝?
他可是一點都不怕。
秦表眼看嚴(yán)文杰軟硬不吃,也沒了主意。
自從汝陽王出事后,他們想見見太后,想給太后傳個話都不行。
而且今天就他們秦家的樓子被查封,他就懷疑是皇帝示意的。
皇帝要對付秦家了。
秦表眼眸沉沉。
眼底記是怨毒和不甘心。
皇帝看完了熱鬧,說要去花街走走,尤其是那個賣糖葫蘆的攤子。
可他們才走近,賣糖葫蘆的攤主就趁沒人的時侯挖了挖鼻屎,往旁邊一彈,又若無其事的賣起了糖葫蘆。
皇帝轉(zhuǎn)頭,臉色及其難看的問安玖:“朕……真的沒吃嗎?”
他死死的盯著安玖,仿佛安玖敢說吃了,他就能當(dāng)場砍死糖葫蘆攤主。
安玖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的點點頭:“沒吃?!?
暴君吃的,我也吃了,你沒吃行了吧小陛下。
皇帝大大的松了口氣。
沒吃就好,沒吃就好,沒吃就好。
不然……
他又看見那糖葫蘆攤主若無其事的摳了摳腳……
皇帝“……”
花街的食品安全,刻不容緩?。?!
皇帝轉(zhuǎn)頭,壓下了洶涌而來的殺意。
然后他察覺到一道視線,抬頭的瞬間和樓上的端王以及靖王六目相對。
安玖也抬頭看去,端王笑道:“上來坐坐?!?
皇帝也沒客氣,上了樓。
他看向靖王:“身l好點了嗎?”
靖王還是老樣子,沒氣色,病殃殃的,像是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吹死了。
他白著臉,笑道:“天暖了,總要好一些?!?
“皇兄,你怎么出來了?”端王笑著問。
皇帝說:“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靖王卻說:“為了花街那幾個樓子?”
皇帝看他。
靖王笑:“猜的?!?
皇帝點點頭。
端王卻湊過來,他一臉八卦:“皇兄,那…姚小姐的事是真的嗎?”
“什么事?”皇帝神煩,端王自小沒眼色,看不出他煩,還問問問,問的煩死了。
端王壓低聲音,好像生怕外面的人聽到一般。
“就是她故意落水的事,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傳的沸沸揚揚,聽說英國公將她鎖在家里了,她還要死要活的,說是非你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