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安靜靜,這里的一切一如當(dāng)年。
好像成了一塊被遺忘的塵封地。
皇帝伸手摸了摸桌子,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看這里的一切。
父皇死之前,不許他來。
可他還是來了。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
不算是違背父皇的遺命吧……
“你當(dāng)年,到底看到了什么?”
晨光中,成年的皇帝似乎隔著空間和七歲的他對視了。
他們兩個看著彼此。
七歲的他想說什么,可是皇帝聽不到……
皇帝已經(jīng)許久不頭疼了,可今天他的頭又開始疼,就像是有人用錐子一下一下的戳他的頭。
“啊……”
皇帝忍不住叫出了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里安靜下來。
皇帝躺在地板上,睜著眼睛看著房頂。
他腦子里多了一些畫面。
零七碎八的,就像是讓夢醒來后殘存了一點記憶。
模模糊糊的,始終看不清。
……
皇帝今日又沒有上早朝。
大臣們都習(xí)慣了,他們覺得沒什么,各自散了。
李大公子在家門口看到了鬼鬼祟祟回來的李三。
“一晚上不著家,干什么去了?”
“一晚上不著家,干什么去了?”
李三身形一頓,訕訕一笑:“大哥,你這么早就下朝了?”
李大說:“陛下今日沒來?!?
“???”李三想到了什么。
“昨晚干什么去了?”李大再次問。
李三撓了撓頭:“沒干什么,去花街吃羊肉串了。”
李大皺眉,顯然,他認(rèn)為的羊肉串和李三說的不是通一個東西。
畢竟,誰也不是有病,大半夜去花街吃羊肉串。
“你最好不要亂來,花街的……羊肉串不干凈。”
李大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李三笑道:“可是好吃啊,不只是我,姜二,郭小公子都去,我們都覺得那家羊肉串最好吃?!?
李大“……”
郭小公子才十四吧,這么小真的沒問題嗎?
李大呼出一口氣。
懶得說了。
李三卻問:”大哥,陛下……為什么沒上朝?”
“聽說是病了,染了風(fēng)寒,你問這個讓什么?”李大狐疑的看他。
李三搖頭訕訕一笑:“沒什么?!?
染了風(fēng)寒,那昨晚那個一定不會是陛下。
一定不是。
李大看了他一眼,無語的搖搖頭,沒再說什么了。
京城小紈绔特別多,愛吃愛玩,只要不鬧出大事家里一般都不管。
……
這一次,皇帝丟的格外久。
以往都是小九陪著,如今小九在,可皇帝跑沒影子了,已經(jīng)上午了,還不見他的人,李公公急的要死,急忙去通知了江晟。
“陛下說不準(zhǔn)什么時侯昏倒了,這大冷的天,不會出什么事吧?”李公公腦子里想象了皇帝的108種死法,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dān)心。
江晟皺眉,問林三:”都找了?”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绷秩谅曊f。
“這就怪了,他能去哪里?”江晟詢問:”錦繡宮呢?”
林三派人找過了。
不過趕巧了,他們?nèi)サ臅r侯暴君不在,他們走后,暴君回來了,所以完美錯過。
江晟看向不遠(yuǎn)處的安玖。
瘦瘦的,本來個子不矮,但是人瘦了就感覺弱不禁風(fēng),就像是迎著寒風(fēng)的堅韌小草,尤其是現(xiàn)在,看起來挺可憐。
可江晟沒那個心情可憐她,若是皇帝出了事……
這里所有人都得死。
“小九。”江晟走過去,沒了往日的溫和,冷著臉問:“這段時間表哥去哪里都帶著你,為什么昨晚他會自已跑?”
安玖搖搖頭:“奴婢不知道。”
關(guān)于她和暴君的對話,安玖不會告訴任何人。
尤其是這個江晟。
若是他知道暴君因為她跑了,暴君……可能喜歡她,誰知道這個哥控會對她讓什么?
她本就處于劣勢。
江晟皺眉,顯然不信她的話,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安玖。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安玖捏了捏手指。
“君心難測,奴婢確實什么都不知道。”安玖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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