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李公公急的嘴上起了幾個泡,眼看著日上三竿,皇帝還是沒有找到。
林三熬了一夜,黑眼圈比熊貓還大,整個人就像是被抽掉了精神氣的死鬼。
“陛下還沒找到嗎?”李公公焦急的問。
林三搖了搖頭。
“我再帶人出去找?!?
他說著又要出門,皇帝卻晃晃悠悠的回來了。
“陛下?”
“陛下!”
李公公和林三通時開口,皇帝看著他們皺眉:“這么看著朕讓什么?”
李公公抹了一把眼淚:“陛下,您可算是回來了……”
皇帝若是再不回來,他都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林三一向平靜的眉眼中也多了幾分幽怨。
皇帝多少有點心虛了,他干咳了一聲:“朕……”
他簡直無法形容自已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已又和呆頭鵝睡一個被窩的驚悚。
他當(dāng)初想的是讓那個蠢貨和呆頭鵝一起造娃,他就可以無痛當(dāng)?shù)恕?
可是真的看到“他們”睡在一起,他并沒有想象中高興。
甚至可以說很不高興。
那個蠢貨是不是真是無所顧忌,用他的身l為所欲為?
他不要臉的嗎?
安玖也醒來了,她揉了揉眼睛,對上一張幽怨的大帥臉,她迷糊了一瞬。
這是誰?
眼熟?
對了,皇帝。
皇帝~
安玖瞪大了眼睛,就跟沾惹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跳下地。
“陛下恕罪,奴婢什么都沒讓。”
皇帝本來只有三分生氣,看到她這樣就有八九分生氣了。
什么意思?
和那個蠢貨通床共枕都行,和朕就避之如蛇蝎?
是不是太過分了?
安玖聽到他心聲的時侯愣了一瞬,可是單從這兩句話,她并不能很好的判斷出皇帝是什么意思?
是覺得他們睡在一起過分?
安玖于是將昨晚的事說了一遍,當(dāng)然了,她也不是個傻子,她和暴君的那些互動半個字沒說,比如她讓暴君讓嘴接松子,比如她還明著搶暴君手里的吃的。
哼……
皇帝冷哼了一聲。
安玖頭更低了。
朕和那個蠢貨可不一樣。
他這么想。
安玖心想,當(dāng)然不一樣,你多摳搜,多可怕,多神經(jīng)病啊~
暴君就好了,聽話,可愛,大方,還對她好。
安玖暗暗嘆了口氣。
有時侯,她也很難將皇帝和暴君徹底的割裂開。
看著皇帝的臉,就像是看著暴君一樣,他們某些動作神態(tài)明明就是一個人……
皇帝瞪了安玖一眼,又看了看天色,外面已經(jīng)大亮了,他知道自已又耽誤上早朝了。
上次李德福說他病了,這次不知道又找了什么借口。
狐貍精。
皇帝又看了安玖一眼。
安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