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葉耀東還問林秀清,一整個上午村子里有沒有發(fā)生啥事。
畢竟,看完老王家的熱鬧,知道是誰投的匿名信后,他們就被趕走了,他又緊接著去鎮(zhèn)上送禮,還不知道后續(xù)發(fā)生的事。
不等林秀清說,葉母立即興沖沖的道:“你還不知道吧,你那朋友跟他老婆打了一架,因為腿腳不便還被他老婆壓著打,還罵他沒用,窩囊廢什么的?!?
“還好他老娘就住在隔壁,聽到動靜跑過去攔住了,然后婆媳兩個又大打出手,狠狠的打了一架,半個村子的人都又去看了?!?
“最近這幾天這兩家輪流打架,別提多精彩了,一年到頭也沒有這幾天來的熱鬧,大家來回跑,看熱鬧都來不及。”
葉耀東驚訝極了,“這么精彩?是不是他老婆剛回去沒多久就打起來了。”
“聽他們鄰居說,好像說是他婆婆罵她多事,寫什么舉報信。好了,現(xiàn)在全村都知道是她干的,走出去都要被人說死。然后在門口吵完之后,回屋就朝耗子撒氣,夫妻倆沒多久就打起來?!?
“有的人跑都來不及,剛從老王家出來就又直奔他們家去,這熱鬧看的是一出又一出,沒完沒了了,估計還有的鬧了?!?
“咱家也被看熱鬧了,昨天大半個村子都在咱們家門口來瞧,也給這個村子的八卦事業(yè)添磚添瓦了”,葉耀東扒拉著碗里的飯菜,還敲了兩下碗,“還給人下飯了?!?
“所以才說他們活該,沒事找事,折騰這一出,白給人笑話。”
“然后呢,有沒有傳我回來了?”
“當(dāng)然有了,都說他老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你做的可都是正當(dāng)生意,根本就沒有投機倒把,而且還認(rèn)識大人物,隨便打個電話,當(dāng)天就回來了,都不要留過夜。”
葉耀東驚訝了,“咦,大家怎么知道打電話了?”
葉母神情不自然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今早去上班的時候說的,本來也是事實啊,咱們就是認(rèn)識大人物,打了個電話你就回來了,我也沒有吹牛?!?
說著說著她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難怪了。”
林秀清插嘴道:“沒事的吧?反正鄉(xiāng)親們都知道大人物來過我們家好幾次,知道咱們有認(rèn)識的人,也正常?!?
“嗯,是沒事,還能讓一些嫉妒我的人心里掂量一下,咱們背后也是有人的,不是想搞就能搞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就跟耗子老婆似的?!?
葉母連忙點頭附和,“對,就是這樣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所以才跟大伙隨便說道說道,免得一個個好像你坐過牢似的說七說八……”
葉耀東癟癟嘴,炫耀就炫耀唄,還能不知道他娘?反正也無所謂。
“就是怕到時候傳越傳越夸張,該傳成我只要一句話,就能把人從牢里撈出來,到時候大伯母該踏破咱家的門檻了,又有的說了。”
葉母頓時臉色又不好看了,“不要管她,以為你當(dāng)大官呢?活該欠她的?都是一個爺爺?shù)?,能幫還能故意不幫嗎?”
“好了,別說了,又瞎扯到哪里去。”老太太也不高興了。
林秀清左看右看的,轉(zhuǎn)移了下話題,“娘還忘記說了,后面耗子老婆被他老娘打了之后就又跑回娘家了,想找娘家人幫忙出頭?!?
“結(jié)果,她老娘才剛躺下去還沒睡一會兒就被她吵醒,本來就一晚上沒睡,一直在那里反復(fù)折騰的洗房子?!?
“好了,直接將她臭罵了一頓,覺得她太晦氣,事情都是她招來的,連累了家里,所以家里頭這幾天都不順,被人潑糞還被打,直接就將她趕出去了?!?
“然后她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回到了自己家,一整個上午都在那里摔摔打打,家里罵聲不斷?!?
“嘖嘖嘖,真精彩呀!”
“可不是嗎?這來來回回的跟唱大戲一樣!”葉母也幸災(zāi)樂禍了一下。
葉成湖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大人講話,筷子戳著碗里的飯,狠狠的道:“敢舉報我爹,晚上我就去砸他家玻璃,明天打的陳建興滿地找牙。”
陳建興是耗子的大兒子,就比成湖小一歲。
林秀清瞪了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摻和,趕緊吃你的飯,不聽話的話,市里別想去了,也別想買足球?!?
葉成湖不服氣的哼了兩聲,然后才開始劃拉碗里的飯。
她又看向葉耀東道:“聽說,別的村的人已經(jīng)傳你被抓進去蹲大牢了,過兩天就要判刑了?!?
“草,傳的這么快?!?
“更離譜的是,今早竟然就有人過來問我要不要賣船,那會你還沒起床,直接被我趕出去了。我去老王家的路上,都還有人問我,后面你露了臉后,有的人才真的相信你回來了?!?
“都以為我回不來了,想撿現(xiàn)成便宜。”
“可不是嗎?!?
葉母鄙視的道:“一個個都想屁吃,要賣也輪不到他們?!?
“就是,輪j都沒他們的份。”
林秀清嘴里一口湯直接噴了出來,老太太也猛咳。
葉母狠狠的瞪他,“講的什么話!整天嘴上沒把門的,孩子都還在,講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