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你自己的事不自己做主,還要人家給你做主?你窩囊不窩囊?”
小小一旁皺眉看了半天,這時候也出聲了,“我以為你沒有那么湖涂的,好好的一手牌給你打成稀巴爛,還以為有阿光拉扯你一把,接下去你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也不用那么辛苦,你還真的是……”
阿光也有些語的看著他,“你也是像你老丈人他們那么想的嗎?也是想分曬好的一半錢?”
這時耗子老婆上前大聲的道:“本來就應該這樣,你要是新鮮的拿去賣,那我們肯定分新鮮的一半,現(xiàn)是曬好的,那當然是分曬的了?!?
朋友幾個誰也沒理她的叫囂,通通當耳旁風,理都不理,連個眼神都吝嗇給她一個。
葉耀東雙手插兜的看著耗子,“自己家的事,還要外人來插手,你說窩不窩囊?家里的錢都是你掙的,這當家做主的不應該是你嗎?這搞得好像你是入贅的一樣。”
“你胡說什么?什么入贅?!?
“我們哥幾個說話有你啥事?”阿正瞪了過去。
耗子老丈人家也一旁七嘴八舌的說話,但都被裴父跟葉父擋了回去。
“我家那船是跟耗子合的,有你們王家啥事?不應該他做主嗎?有你們瞎摻和的事嗎?”
“我們是他老丈人、大舅子,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幫點忙怎么了?”
“你們還能給他當家做主了?還都是你們說了算了?”
……
一旁的說話聲音也傳到他們幾個耳朵里,大家也都看著耗子,都有些恨鐵不成鋼。
雖然以前都知道他老婆家強勢,但是誰沒事會整天盯著別人家,他也不知道他竟然窩囊成這樣,啥都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葉耀東上輩子是知道一點,但是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都過到老了,雖然日子過的一般,但是看著也沒啥不好的。
這就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一樣。
今天要不是跑到他這邊來鬧騰,他也不想管人家家里事,指不定說了人家還嫌你多事,前段時間該提醒的也提醒過兩句了。
“看今天這事鬧的,是我理虧,就是他們?nèi)硕啵且^來說理,唉。”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真的是擱哪里都實用。
葉耀東皺緊了眉頭,“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啥叫他們?nèi)硕?,非要過來說理?你的事,能是他們說咋樣就咋樣嗎?你是提木偶嗎?”
小小也有些恨鐵不成鋼,“以前還以為你疼老婆,現(xiàn)看來,你是給人家當驢使?!?
阿光也懶得說他了,“你就說這事要咋解決?”
耗子皺緊了眉頭,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喏喏道:“就按碼頭的收購價就行,本來也是一直都是這樣子算的,當時也是說好了,貨回來歸你處理,賣的價對半,這本來也是賣多少錢,都是你說了算。按碼頭的價格算,我也沒虧,這樣就挺好的?!?
“憑啥???不行,不能這樣子算,這樣子算我們多吃虧……”
耗子轉(zhuǎn)頭瞪了他媳婦一眼,“閉嘴,有你啥事?”
阿正不嫌事大的道:“對,就得這樣,是男人就得果決一點!咱們聊事情,哪有老婆插嘴說不的份?”
葉耀東也道:“疼老婆歸疼老婆,但是哪有讓外家騎頭上的道理,前段時間船上,你不是還氣勢很足的給了你老婆一巴掌嗎?怎么現(xiàn)這么慫了?”
“她兄弟多……”
“我家的事關你們啥事啊?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那麻煩你先把我家的地洗了先,不然的話,拿五毛錢衛(wèi)生來?!?
耗子老婆瞪圓了眼睛,“你怎么不去搶???一口痰要五毛錢,我去店里五毛都能買一堆的糖?!?
“呵,你那一口痰可是幾十年的濃痰,店里的糖可是甜絲絲的,那威力、濃度能跟你的老痰比嗎?你的老痰不得金貴一點?”
阿正給他說的都惡心的打了個冷顫,“能別說的這么惡心嗎?”
“就是,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小小也惡寒的不行。
阿光也受不了,“說的我喉嚨也都發(fā)癢?!?
耗子老婆給他損的臉也青一陣白一陣,狠狠的瞪了他幾眼,有意想罵他幾句,但是又看到他們?nèi)诉€挺多的,又縮了回去,往自家的人堆里走去。
幾個朋友還惡寒葉耀東形容的濃痰。
“你怎么越來越變態(tài)了?”
“一口痰五毛錢,真有你的,那以后誰要是將一把鼻涕擦你墻上,不得要兩毛錢?”
“這來錢快!一只雞路過都得留下兩根毛!”
……
耗子老婆走回自己家人群,滴滴咕咕狀了,把剛剛耗子的話轉(zhuǎn)給自家的老爹,瞬間這老王一家都不同意了,都嚷嚷著,“那怎么行?”
“不能那么算……”
“這得損失快一半錢了,聽說是三毛錢收購的,這差的可多了。”
耗子的老丈人也臭著個臉朝他們走兩步過來,然后警的瞪了耗子一眼,“我們家人都過來幫你出頭,你就這樣認慫了?那我們不是白力氣?”
“咱該咋樣就咋樣,該爭取就爭取,干啥平白得讓自己吃虧?該自己的錢,就得拿到手里,你這樣算什么?人家隨便三兩語,你就什么都應下,自己軟弱能,不會喊人嗎?”
“我都帶著大堆人過來給你撐腰,你還這副孫子模樣?還有什么用?要被你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