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仿佛是受到了某一種召喚,孟扶歌體內(nèi)的魔氣,格外瘋狂的涌動了起來,因為她的欲望再一次涌現(xiàn),也因為她的欲望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
孟扶歌的心魔本就是宇文戟,而此時,宇文戟就在她的眼前,但是他們之間卻隔著一道鴻溝,隔著一個陣法,也正是因為這個陣法,所以才會導(dǎo)致孟扶歌只能看見他,但是卻觸碰不到他,甚至,無法重新得到她原本的那具身體。
所以她的心魔當(dāng)然會再一次悸動,因為她想要破了這陣法,想要讓里面的人出來,想要重新和宇文戟擁抱在一起,她想......她無比的想將他喚醒,也無比的想要和他回到當(dāng)初,沒有人可以阻礙他們,沒有人可以再左右她的人生。
她已經(jīng)被壓抑了太久,她的身軀已經(jīng)被壓在這里不知道多少年,而他,也為了她而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時間和精力,他們到底做錯了什么,命運(yùn)要如何戲弄他們?所謂的正義的天道,要如此的欺負(fù)他們!
原本,已經(jīng)將魔氣幾乎完全壓制下來的孟扶歌,如今理智又逐漸的消失,眼瞳開始散發(fā)紅光,身上的氣息也開始變得暴戾。
而就當(dāng)她準(zhǔn)備破陣的時候,只聽“轟隆”一聲,一道勁氣直接便從天而降,狠狠打在了她的身上。
身上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孟扶歌臉色一變,頓時便悶哼一聲,但是卻并沒有躲避。那刀槍不入的身體上,頓時便多了一道焦黑的傷痕,就像是被鞭子抽打過后的傷,但很快,這道傷痕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一直到傷痕徹底消失不見。
如今的孟扶歌,已經(jīng)有了極強(qiáng)的自愈能力,雖然還是會疼,但是這點(diǎn)東西,不太可能會傷她太重。
所以她幾乎是不屑一顧地,握緊雙拳,用力地朝著地面狠狠砸去。
而隨著孟扶歌強(qiáng)行破陣的舉動,又是“轟隆”一聲,又一道勁氣從天而降,落在孟扶歌的身上。
而這一下,力道明顯比之前要更加的強(qiáng)勁,饒是孟扶歌心里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但還是被抽打得悶哼了一聲,唇角開始滲出一絲絲鮮血來。
孟扶歌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咬著牙喃喃自語道:“原來,是什么懲罰,也不是什么阻攔,而是我自己對我自己的反噬啊......”
說罷,孟扶歌便又十分放肆地笑了起來。
“呵呵呵......真是可笑啊,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破這個陣法了嗎?”
猩紅的雙眼之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孟扶歌死死咬著牙,一拳又一拳的狠狠的敲打著地面,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也根本就不顧那所謂的反噬。
勁氣不斷地抽打在孟扶歌的身上,轉(zhuǎn)瞬之間孟扶歌的整個后背就變得血肉模糊了起來,但是她卻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完全沒有理會。
她幾乎是拼了命才趕到這里,也是拼了命才終于找到了他,孟扶歌又怎么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他繼續(xù)在這里沉睡?
哪怕她現(xiàn)在這一具身體徹底毀掉,那又能如何?
她真正的身體,還在下面呢!
血肉模糊的身體,又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恢復(fù)了之后,卻又繼續(xù)變得血肉模糊。
劇烈的疼痛不斷的沖擊著孟扶歌的意志力,此時此刻的她,仿佛每時每刻都沉浸在火海之中,承受著被烈火焚燒的痛苦。
但,心魔已經(jīng)狠狠的扎進(jìn)了孟扶歌的體內(nèi),令她變得偏執(zhí)的同時也變得更加的瘋狂。
這樣瘋狂的擊打和瘋狂的受虐,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
漸漸的,孟扶歌的體力終于開始變得有些枯竭,她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疲憊的蜷縮在了地上。
她和宇文戟之間隔著一扇透明的門,孟扶歌可以輕而易舉的看見近在咫尺的他,但是他們之間好像隔著一個巨大的鴻溝,她想要跨越過去,這需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之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