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芷這毫不客氣的一番話,孟扶歌的臉上不免浮現(xiàn)出了一抹無奈之色,道:“白芷,你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那么……心狠手辣了。這小子確實不懷好意,但是也不至于罪無可恕,畢竟他也是被逼的?!?
“他想對小姐不利,就該死!”白芷握著拳頭,恨恨的說道。
“呵呵……”
孟扶歌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暫時不殺他,不過,確實需要有人盯著他一些,不要讓他找到機會做壞事。等回了大周,我們可以反將他作為人質,利用他來威脅公孫麒?!?
聽到孟扶歌這么說,白芷眼前一亮,目光灼灼地看著孟扶歌,眼里滿是欽佩之色:“竟然還可以如此,小姐當真是比奴婢要看得更遠一些?!?
“撲哧”
孟扶歌瞅著她忍不住笑出了聲,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們的白芷也學會拍人馬屁了,哈哈,我不過就是覺得這小子罪不至死,留著還有點用處罷了。不過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便由你來盯著他吧,隨時注意著他的動向,別給他找到可乘之機?;蛘摺闳羰悄苡修k法讓他信任你,說動他叛變,就更好了。”
白芷被她笑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臉頰泛著一抹淡淡的粉色,道:“小姐讓我去盯著他做什么,讓聞人公子盯著他不是更好,你知道我不擅長與不熟的人說話?!?
以前在孟府的時候,白芷說話便少,后面跟青絲熟悉了之后,才慢慢的話多開朗起來,現(xiàn)在見到孟扶歌平安歸來,心情比之前更好了,這才變得活潑了些。
“就是因為你總是不和旁人說話,尤其是男子,所以才叫你盯著他,鍛煉一下你說話的能力,否則到時候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怎么辦?我還得養(yǎng)著你一輩子不成?”
孟扶歌瞧著她那羞紅的臉頰,非但沒有閉嘴,反而還變本加厲的打趣了起來。
白芷又羞又惱,漲紅著臉道:“老姑娘便老姑娘,有什么大不了,小姐還能養(yǎng)不起我不成……更何況,白芷也不需要任何人養(yǎng),自己便能養(yǎng)得起自己!”
孟扶歌瞧她這急紅了臉的模樣,倒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連忙捻來一塊糕點到她唇邊,連聲安撫道:“好好好,養(yǎng)得起養(yǎng)得起,我們白芷那么好,就是養(yǎng)你到八十歲,變成一個小老太太,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話雖如此,但孟扶歌在心里,卻還是希望白芷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有自己的家庭,擁有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一直陪著她,伺候她。
去了一趟域境之后,她遇到了蓮心,對她的處境,顯然也是十分的心疼。
為了等自己的母親回來,在天門宗蹉跎了幾十年,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永遠活在曾經(jīng)……
想到這兒,她便難免有些傷感,不知道蓮心現(xiàn)在如何了,宇文戟又是否已經(jīng)得知她回來的消息,他應該,會很快過來找她吧?
天氣很晴朗,馬車很穩(wěn)當,一行車隊慢慢悠悠地朝著京都城的方向駛去。
再過十來天,便能回家了。
……
相較于孟扶歌這一路上的寧靜悠閑,歲月靜好,孟扶舟那兒卻不是那么的順利了。
青絲一走,似乎也帶走了他的心。
一路上的伏擊,令他應接不暇,各種各樣的虛假消息傳來,更是攪得他心緒不寧。
幸好孟扶歌在離開前給了他一塊奇異的玉佩,他可以在上面寫字,來得知她那邊的訊息,比飛鴿傳書要來的方便快捷許多。
因為知道孟扶歌無恙,所以他心里自然也就安心了許多,也就是靠著這一點的安心,他才堅持著趕到了孟哲所在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