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璃音,因?yàn)樯砩洗M了厚重的服裝,只能筆直板正地坐好,化了妝之后,她自然是不能吃也不能喝的,原本也不會(huì)覺得餓得難受,但是看著孟扶歌在一旁肆無忌憚的吃著東西,她便愈發(fā)覺得難受了起來。
想開口將她趕走,可偏偏剛才自己都已經(jīng)放出話來了,也謹(jǐn)記著她祖母的囑咐,不愿和孟扶歌撕破臉。
這么一來,她就算是再如何看孟扶歌不順眼,也實(shí)在是是開不了這個(gè)口,說不出那句讓她趕緊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這句話來。
“唔……姐姐這兒的茶水可真香啊,應(yīng)當(dāng)是上好的仙茶吧?我在大周的時(shí)候,就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好喝的茶。還有姐姐這兒的床榻也是格外的舒服,我躺著一點(diǎn)兒都不覺得硌得慌,而且這里也顯得有人氣得多,不像我那兒冷冷清清,根本沒有那么多人伺候?!?
東璃音忍著不和孟扶歌說話,但孟扶歌卻根本顯不住,那叫一個(gè)使勁地搭話,說的還都是讓人極為不爽的話。
賀蘭淑脾氣好,聞立刻打圓場道:“歌兒若是喜歡喝茶,舅母那邊倒是藏了許多的好茶,到時(shí)候拿一些送你嘗嘗。至于床榻,大抵是月兒從前喜歡睡硬的床鋪,所以……倒是我疏忽大意了,隨后便讓人送一床軟榻過去,還有侍女,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事兒了,這里的侍女都不錯(cuò),歌兒你若是喜歡,便可以隨意帶走?!?
說話間,賀蘭淑也顯得有些尷尬,因?yàn)槊戏龈柙捓镌捦猓荚谡f她的處境不如東璃音,意思就是在反諷他們嘴上一套,做事又是另外一套,壓根就沒有把她當(dāng)回事。
“啊,原來舅母那邊還有更好的茶嗎?歌兒還沒有喝過這么好喝的茶,不知道還有沒有幸能夠嘗嘗……”孟扶歌一臉期待的看著賀蘭淑。
賀蘭淑顯然也是看懂了孟扶歌的意思,笑笑道:“好好好,我這便去取,讓歌兒嘗嘗更好的茶?!?
說完,賀蘭淑便很是識(shí)趣的離開了,留下孟扶歌和東璃音,讓她們兩個(gè)能有機(jī)會(huì)好好相處。
然而,賀蘭淑一走,東璃音便有些忍無可忍了起來,冷聲道:“妹妹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不必如此明嘲暗諷的,搞得好像你在我東璃家受了委屈似的?!?
“姐姐這話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不過是嘗著姐姐這兒的茶水好喝,這兒的床榻舒服而已,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我還能真的搶了姐姐身邊的人回去不成?”
孟扶歌身子歪斜在軟榻上,一副雍容華貴的姿態(tài)。
天地良心,這會(huì)她可真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她就是純粹的想要給東璃音添堵,讓她不爽,僅此而已。
“孟扶歌,你究竟想要如何?還是你覺得我和你賠罪不夠真誠?那你說,你想要我怎么做?”東璃音黑著臉說道。
聽到東璃音的話,孟扶歌終于笑了一下,道:“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問問姐姐,為何要嫁給公孫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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