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閣內(nèi),一片絕美而又茂密的桃樹林中,一道身影宛若鬼魅一般閃過。
一閃而過的身影,帶起一道微風,卷落了一朵粉色的花瓣,花瓣在空中打著卷兒,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地上。
樹蔭之下,光影交錯間。
宇文戟懷里抱著九尾白狐,透過樹影間的縫隙,神色淡漠地瞧著賀蘭淑與東璃音二人出入了孟扶歌的房門。
在注意到東璃音在門口設(shè)下了用來監(jiān)視孟扶歌的一些結(jié)界與一些小的機關(guān)算計,眼神便倏然陰沉了下來。
修長的五指毫不客氣地在白狐的頭頂上緩緩滑過,那無比絲滑的觸感,對于身邊常年都只有冰冷武器和玉石的宇文戟來說,確實是一種享受。
然而,被他如此對待的公孫霽月,卻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就連扶歌都沒有這樣摸過他的腦袋,宇文戟他有什么資格如此對待他?
“宇文戟,你差不多得了,別太過分了!你別以為你和歌兒有大道之誓,我便不敢傷你!”公孫霽月忍無可忍地發(fā)出了一陣威脅的低吼。
當然了,話雖如此,但若真要是動起手來,他還真的不敢傷害宇文戟。
而宇文戟,早就知道他是何人了,雖然一般人確實看不出來九尾狐的偽裝,他也并不是第一時間便猜到,但是當他為了孟扶歌果斷對東璃音出手的動作和眼神,以及它之后一系列的態(tài)度,就不難猜出他是誰了。
摸他的皮毛,除了手感確實還不錯之外,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羞辱他,讓他明白明白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
畢竟,身為一只狐貍,就應(yīng)該有作為狐貍的自覺,不要隨隨便便就去肖想普通的人類,更不要去肖像他宇文戟的女人。
“不知本尊是哪里過分了?讓你如此惱火?”
宇文戟又繼續(xù)將手搭在他的頭上,繼續(xù)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就像是在撫摸一只小動物一般,完全不摻雜任何的情緒。
然而,公孫霽月卻氣得暗恨咬牙,怒呲著牙道:“不許再摸本座的頭!”
說著,他便氣得想從宇文戟的身上跳下地去。
可是他現(xiàn)在就是狐貍身的模樣,一雙后腳被宇文戟牢牢抓住,根本無法掙脫,除非就是現(xiàn)在變?yōu)槿诵巍?
但若是變成了人之后,他出現(xiàn)在宇文戟的懷里,那可就不是簡單的羞恥了,而是此生的恥辱了。
這讓他如何能忍?
“哦……本尊以為你還挺享受的。”
宇文戟揚了揚眉梢,冷靜嚴肅的臉上,難得地出現(xiàn)了一抹饒有興致地玩味之色,死死將他箍在懷中,繼而道:“本尊有些話想問你,你若是回答了,本尊可以不摸你的頭,你若是不回答,或者回答錯了……本尊便把你這一身毛全都剃了,你覺得如何?”
問他覺得如何?
公孫霽月當然是不愿意!
可是眼下,有他拒絕的余地嗎?
“當然沒有了?!?
宇文戟看到他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等他開口說話,便直接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你和那丫頭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認識多久了?”
這兩個問題,全都是關(guān)于孟扶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