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璃音驚呼一聲,仿佛是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名字,震驚道:“父皇,這可是價值連城的九品丹藥,可以用來救命的,整個天門宗也不過只有兩顆,您怎么能把這么珍貴的東西給她用!”
畢竟是放在自己身上保命用的丹藥,東璃音自然舍不得拿出來,更不想拿給孟扶歌這樣的人用。
“別讓本尊說第二遍!”東璃釋怒吼一聲,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好好說話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東璃音被東璃釋此刻的樣子嚇到,她不明白,區(qū)區(qū)一個普通的凡人,為什么在東璃釋的眼里,會那么重要……
可看著孟扶歌奄奄一息的樣子,她也明白,或許真的只有那藥,才能替她續(xù)命。
在東璃釋不容置喙的堅(jiān)持下,東璃音即便心里再不情愿也沒有辦法,只能取出九品神紫丹來交給了他。
“等等!”
就在東璃釋接過丹藥,準(zhǔn)備讓孟扶歌服下之時,突然又一道身影沖了上來。
東璃釋動作微微一頓,一抬頭,便看見了滿頭銀絲的古寒,他似乎是廢了很大的勁才終于趕回來,身上衣襟看似不亂,但是鞋子上卻沾染了不少的灰塵。
古寒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只關(guān)注著躺在他懷里昏迷的人。
仔細(xì)探過孟扶歌的脈象后,古寒動作又快又急地從懷里掏出了七八枚丹藥,送入她了的口中。
原本東璃釋也準(zhǔn)備給孟扶歌喂藥,但是她雖然深陷昏迷之際,但卻依然牙關(guān)緊咬,不肯張口服藥,如今古寒一來,她卻十分乖順,立刻便將他給的丹藥全部服下。
“情況如何?”
東璃釋不動聲色地將自己手里那枚九品神紫丹放了起來,看著古寒沉聲問道。
古寒松開了搭在孟扶歌腕脈之上的手,然后直接在東璃釋的面前跪了下來,面色凝重道:“啟稟圣主,小姐她反噬十分嚴(yán)重,已然命懸一線,且胎像極其不穩(wěn),必須要以寒天泉水滋養(yǎng)身體,以純凈靈力長期維持,才有可能保住胎兒……”
此話一出,東璃釋毫不猶豫便道:“好!本尊知道了,既然如此,本尊即刻便帶她回天門宗!”
說罷,東璃釋直接起身,直接示意了東璃音一眼,便準(zhǔn)備打道回府。
古寒小心翼翼地將孟扶歌抱起,冷冷地看了宇文戟一眼,眼神復(fù)雜,卻帶著幾分憤怒與怨恨之意。
而此時,宇文戟的視線,也正好落在了古寒的身上。
他記得他。
天門宗,曾經(jīng)的負(fù)有盛名的神醫(yī),與東璃月關(guān)系密切,后來隱姓埋名,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為何他會從他眼里,看出對孟扶歌的特殊感情?
看他這般鄭重憐惜地將她抱在懷里的樣子,宇文戟怎么看都覺得不順眼,心里憋著一股怒火,想要發(fā)泄卻又不知該如何發(fā)泄。
直接從對方手里搶人?
還是殺了古寒?
難道,他愿意眼睜睜看著她死嗎?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他自然是不希望她死,至少不希望還有她肚子里那個,不知來歷的孩子無辜受害而死……
方才聽到古寒說孩子可能保不住的時候,他的心臟竟然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頭繚繞盤旋,宇文戟愈發(fā)地?zé)┰炅似饋怼?
想到自己身為千雪山的圣尊,卻被她利用欺騙,她不給一個說法和真相便想逃走,實(shí)在是不將他放在眼里!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離開,更不會讓她就這么輕易的死去。
于是,他直接一個側(cè)身擋在了古寒的面前,咬牙沉聲道:“不必如此麻煩,寒天泉千雪山內(nèi)便有;純凈靈力本尊也有,一百年份,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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